脂肪,使它乎乎胖鼓鼓的,很难让人抓住。
“它死了也与活着时一样的难对付。”贝尼说。
他们除净了尸的脏。现在老缺趾就像店中挂着的整爿一样洁净无害。为了便于贝尼工作,裘弟拉着那沉重的熊。他很激动,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的小手能拉着这样大的熊掌。虽然在这次追猎中,他除了跟在他爸爸那瘦小倔的脊背后面跑,连一枪也没有放过,但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壮有力得不得了。
贝尼说:“现在让我们试试,咱俩能不能把它拖动。”
他们每人抓住一只前掌,挣扎着向前拖去。移动这躯需要的力量极大。每一次拉了,猛拖一,只能移动一尺光景。
“像这么拉法,恐怕我们拉到天也拉不到河边,”贝尼说。“而且还得饿死在半路上。”
那光泽的掌溜溜地很难抓住。这是他们前的最大障碍。贝尼坐在老熊上琢磨办法。
最后他说:“我们可以徒步到葛茨堡去讨救兵。这样虽然得费去我们许多熊,可是却让我们自己省掉不少麻烦。或者我们另外一个便于拖拉的挽之类的东西,持着拉到河边。可是这样,我们的心也许会拉得来。或者让我们回家赶着大车来拉它。”
“但车不会在家啦,爸。妈赶着它到河边去参加圣礼了。”
“啊,要不是你说,我几乎忘了今天是圣诞前夕啦。”
贝尼把帽往后一推,搔搔。
“那好,走吧,孩。”
“上哪儿去?”
“葛茨堡。”
正如贝尼所判断的那样,通向大河边上那小小的居住地的大路就在西面不到两哩路的地方。从沼泽地和丛莽中转到宽敞的沙质大路上来,顿的觉得非常舒适愉快。虽然有一阵冷风来,但光却很和。贝尼在路边找到一丛鼠尾草。他折断草,让可以治伤的滴列泼的伤。他现在打开了话匣。他们一边走,他一边就讲起很久以前的,还能依稀记得的其它猎熊故事来。
贝尼说:“我像你这么时,我的迈尔斯叔叔从乔治亚来看望我们。就和今天差不多的这样一个寒冷天气,他带着我,就在我们今天穿过的那片沼泽地上慢慢地游。我们并不期望什么特别的猎。忽然,我们看见远有一只像鹘鵳似的东西栖息在个树墩上,还好像在啄什么东西。于是我们就跑过去。你猜那是什么?”
“难不是鹘鵳吗?”
“本不是鹘鵳。那是一只小熊。它正在戏闹地打着坐在它面的孪生兄弟的耳光。它们看上去很温和,因此他跑上去捉来树墩上的那一只。好了,等他捉住它,发现没有东西可以装。你知那小家伙若不装在袋中,是要咬人的。好,他们地人在冬天都是穿衣的。他脱掉外面的,又脱衬把衬的脚打了一个结,成一只袋,把小熊装袋中。差不多就在他拿起外面的,正要重新穿上的时候,木丛中发一阵折裂声,然后是一阵吼声和践踏声,那老母熊从稠密的木丛中窜了来,径直奔他而去。哈,他就跑,一直穿过沼泽地,把小熊也扔了。母熊把小熊连同那衬都拾了起来。但是由于它在他后面离得如此之近,它踏住的一藤蔓,把我叔叔给绊倒了。他一跤跌去,刚巧跌在荆棘和悬钩丛中。而莫尔婶婶是个糊涂善良的女人,她一直不懂,他丈夫怎么会在这样冷的天气,没有了衬,跑回家来,而且也破了。可是迈尔斯叔叔却常常说,那还不怎么叫人糊涂,而那熊妈妈对它小宝宝上的衬,倒是永远也不懂哩。”
裘弟笑得浑劲儿也没了。
他埋怨:“爸,你把这么多故事都放在心里不肯讲。”
“啊,这要等到看见发生这事儿的沼泽地,我才能想起来呀。还有,也是在这沼泽地中,一个非常寒冷的三月、我记得碰上另外一对小熊。它们因为冷,在呜呜地哭泣。初生的小熊并不比老鼠大,而且一丝不挂。这两个小家伙还没有全。它们缩在红月桂丛中,挤在一起,像小娃娃似地哭泣。听!”
蹄声清晰地从他们后赶上来。
“现在,这事儿不算巧吗?不用一直跑到葛茨堡去求援了。”
蹄声渐近。他们走到路边。骑的人原来是福列斯特兄弟们。
贝尼说:“这简直就象我叫错自己的名字那么不可能。”
克带领着这队人。他们沿着大路纵飞奔。每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他们勒住了缰绳。
“瞧啊!老贝尼·克斯特和他的小公熊!嗨,贝尼!什么鬼差你上这儿来了?”
贝尼说:“我在打猎。这次打猎已策划很久。我和裘弟来追赶老缺趾。”
“啊哈!徒步来的?孩们,快听他!这真比一对小去扑鹞鹰还要玄哩。”
“我们已打死了它。”贝尼说。
克浑一震。整个行列似乎都清醒了。
“不要讲没影儿的故事给我听。它在哪儿?”
“大约从这儿往东两哩路,在熊溪与大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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