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了她?”
周氏敛眸。
这事在他们这儿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娘疼小姑,从来不会将这些龌龊事摆在她面前,周氏便更不会提这些晦气的事:“对了,过些日崇宁侯府上有个赏宴,已经给府里递了帖了,娘叫我问你去不去?”
自打小姑从卫国公府回来之后,这半年里都窝在院里没有去。周氏知小姑好面,本以为今儿必定也是败兴而归了,不曾想,那厢小姑竟然自个儿想通了。
“去就去呗。”沈元娘无所谓。
周氏诧异不已。
“正好叫那些人看看,我便是回了娘家,也不是她们那些凡夫俗能比的!”她抬着,脸上仿佛写着大大的“嚣张”二字。
周氏忽然觉得自己白担心了,或许这段时日小姑不门,只是单纯地不想门,压没有什么羞于见人一说。
兴许在她这儿,休了卫国公府还是什么值得嘘的风光事儿呢。
周氏完成了婆母给自己的任务之后,便拖着瑜哥儿回去了。瑜哥儿老大不兴,他同理哥儿一样,对这个小姑姑既敬畏又喜,总想着亲近亲近,无奈小姑姑不让他们怎么靠近,是以每每能得小姑姑有一个好脸,兄弟俩都兴地不得了。
然而瑜哥儿还是拗不过自己娘亲。
周氏将儿拖回去之后,才又代他去里的书房里读书练字。
瑜哥儿听话,又想着练好了说不定能让姑姑夸两句,便哒哒地跑去书房了。
周氏送了一气,想到方才柳氏在小姑那边了霉,不禁暗一声蠢。说起来,柳氏能这个家门,与宣城侯府那边的老夫人有莫大的系。
柳氏的母亲原是养在老夫人边的庶女,得老夫人喜,可惜命薄了些,前几年刚去,只留柳氏这么个孤女。老夫人怜惜她,亲自将人接到宣城侯府里照应着,谁想养得了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使了龌龊手段爬了他们的公主府。
周氏对柳氏不喜归不喜,可看在脑不清楚的份儿上从来不跟她一般见识。这家里,如周氏这般想的还不只一个两个,就连周氏的夫君沈陵,平日里也不大同柳氏一般见识。无他,柳氏本来就那般蠢了,再多苛责,也没什么意思,说得多了反而能将自己给气着。
栖霞院里,沈元娘虽然被柳氏那些话给气到了,气过之后,沈元娘决定去闺房里躺一躺。
本来也只是随便躺躺,没有真想睡,毕竟她才用过午膳,都来没来得及消呢。可事实上,她一躺上床,便再没能起来了。
人一吃饱,便容易发饭。沈元娘本来没这么习惯的,可今儿不知怎么着,总觉得疲,沉重,到最后,连睁都睁不开了。
意识混混沌沌,像是有什么东西分离了一般。
她这一觉睡得有些不踏实,有些,还有些累。迷迷糊糊之间,总觉有人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间或有一两声惊叹,声音还不小。沈元娘噘着嘴,烦躁翻了个,心想着要是这人再不停,回她就让忍冬拉去掌嘴。
正烦着呢,耳边的声音又大了起来,这回竟像是站在她跟前说话一样:“看,它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