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氏和瑜哥儿都在沈元娘屋里,柳氏当即觉得自己来对了,还没站稳脚跟,便同理哥儿:“愣着什么,还不快给姑姑问好。”
沈元娘哼了一声,算是应了。她不理柳氏,看到理哥儿的时候,也不知拿什么态度对他才好。
“少跟我提什么表哥表妹的,听着都烦。”沈元娘嚯得站起来,蛮横,“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再不安分,看我哥回来怎么你!”
沈元娘看着瑜哥儿再过来,果真松了一气。
姑嫂两个正要说话,外忽然又传来了几脚步声。却原来,是喜引着柳氏过来了。柳氏不单自个儿来了,还带了她的宝贝儿理哥儿。
周氏将瑜哥儿在边,绝了他要再上去同小姑亲近的心。她知小姑讲究得很,不大和旁人亲近,尤其是像瑜哥儿这样年纪不大的小孩儿了,生怕衣裳发被脏了。周氏也不是对沈元娘有意见,相反,她同小姑相得还好的。不让瑜哥儿上去,只是为了不讨小姑的嫌。
周氏直觉不妙,只是她断没有阻止的理。果然,一刻便听到小姑近乎恶毒的攻击:“成亲?你一个连亲都没成过的人开闭便是成亲,不觉得害臊么?”
周氏无奈至极:“你既知她不知所谓,又跟她生什么气?”
柳氏真是替小姑心疼得。这样好的一门亲事,小姑竟然就这样说休就休了,自来都是夫休妻的,还没听说过妻休夫的,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亲都成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坐来好好说的?”
她觉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再一偏,却见理哥儿仍旧乖乖坐着,半天没有给她说话的意思。柳氏心越发堵得厉害,泪不受控制地来了,低泣了两声见没人搭理,心里越发委屈,当即起抱着孩跑去了,连话都没多说一句。
“过些日便是卫国公老夫人的寿辰了是吧。”柳氏抢过周氏的话,笑呵呵,“元娘,要我说你实在是应该多备些礼,亲自送过去,便是人家不乐意收,瞧见了你这态度多少也会留的。”
沈元娘看着都觉得丢人:“不知所谓。”
柳氏嘴里那什么表哥表妹的,正是朝着沈元娘的肺上戳。天知,她这辈对不待见的便是表哥表妹这一了,自家有一对,卫国公府又有一对,真是宁人作呕。
柳氏快要哭了:“我跟表哥已经……”
这也不知是第几次在沈元娘面前没讨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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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也不客气,见礼之后,便找了个位坐。且坐的地方,正好是周氏对面。看着周氏目光看过来,柳氏立直了。
怎么着,她就要跟周氏平起平坐!
柳氏知沈元娘素来不给她面,但是她没想到,沈元娘能当着理哥儿的面这么不给她面。
她心里苦,必须要甜一甜。
周氏淡淡地移开目光,继续同沈元娘:“过些日便是——”
这话不是什么坏话,可是在沈元娘听起来就变了味,她立没了笑意,木着脸,幽幽地盯着柳氏。
柳氏一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元娘却又抱着添了一句:“怎么,莫不是你凡心大动,还想着找人成个亲不成?也好,等回哥哥回来,我好生同他说一声,好叫她全了你这份心思。”
沈元娘一气之连带着自己哥哥也骂上了,哼哼唧唧:“也不知我哥睛是不是了病,怎么偏就
理哥儿虎虎脑,得憨实,听到他娘这样说了,立乖巧问好。
沈元娘呵了一声。
柳氏却自顾自地替沈元娘起了心,言语之间,俨然将自己摆在嫂的位上了:“要我说,这事可是你的不是,虽说新婚之夜那卫国公是不该一声招呼不打便去了边疆,可那也是为国效力,有圣旨在的呀。你便是怪谁,也怪不到他上。更何况,人家卫国公已经得胜归来了,这样好的夫婿,又是圣旨赐婚,你怎么能说休了就休了呢?”
心思。
“我就是不看她那作矫的样。”沈元娘了来,从盘里捡起一颗饯丢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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