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2/3)

“国破家亡，原非我一个女的过错，可你们却告诉我，我是慕容氏的公主，既享了为公主的尊荣，便合该为慕容氏奉献。”

即便慕容楚的语气并不咄咄人，可他却一失去了质问的底气，只是仍喃喃念：“我是慕容氏的皇，本不必遭受这一切，如今的皇位，是他们欠我的！这是我应得的！郗归为什么要抢走？”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我本是大燕的王，可却于一朝之间，国破家亡，跌落泥尘。从前多少人侍奉，犹嫌不够尽心。可国破之后，我竟要被迫去苻石那个老匹夫的娈童，去温柔小意地侍奉他！”

“你怪我？”慕容谦听了这话, 狠狠推开慕容楚, “这几年来，我为大燕呕心沥血, 苦心竭力, 可是阿姊, 你竟然怪我？”

“如此，我却从未怨过你，只因我们都是国破家亡的苦命之人。可你呢？阿弟。”

“当日国破之时，慕容氏多少宗室女、廷中多少婢女侍鬟、都城多少良家女，被掳掠，被□□，甚至被折磨至死。难就因为我们是女人，所以这痛苦就变得微不足吗？”

“你说我不懂。”两行清泪从慕容楚苍白的脸上坠落，“难就因为你为男人，所以被纳作娈童一事，便成为了莫大的痛苦与耻辱？而作为女人的我，就活该在国破家亡之后，被轻视，被玩，甚至付所有，都仍被看作不苦吗？”

“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被献给了苻石，即便在他边受尽折磨，也要忍着被猜忌的风险，帮你们说话，促成你外任平一事。”

“你若轻视我曾遭受的苦难，那自己也不该叫苦；若是承认我们都曾因国破家亡而遭受同样的痛苦，那便听我一句劝告，放这一切，像无数曾遭受欺辱的女人一样走来。”

慕容谦却拽住她的袖，迫她与自己对视：“怎么？那些人都走了，你也要走吗？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凭什么只有我一人痛苦？，你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慌？！”

她直视慕容谦：“还是说，你承认自己本不如女人？”

第202章 降表

，任由冒着气的茶与燃烧着的炭块一落。

她冷静地说：“你尽心竭力, 为的是自己为皇帝的尊荣。如今兵临城, 也是你当初贸然称帝的后果。大丈夫生于世间，自当敢作敢当。前日因, 今日果, 事到如今, 你不想着收拾残局，只对着我一个妇人气，又算什么本事？”

她并未因慕容谦的然变而到惊讶，甚至都没有用力甩开他，只是淡淡地说：“过什么样的日，我说了算吗？国破家亡, 难是我这个闺女一手造成的吗？”

符石后十数年黯淡无光的日, 早已锻造了慕容楚变不惊的品格。

那丽人蹙了蹙眉，忍痛站了起来，想要离开那片狼藉之。

“一雌复一雄，双飞紫。”慕容谦又哭又笑，神疯癫，“多荒唐的谣谚！你本不懂那两年我究竟遭受了什么？！”

他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问：“国破家亡、以侍人的痛苦，难你还想再遭受一次吗？慕容楚！”

慕容楚站起来，整理衣衫，神依旧淡漠, 仿佛一副随时会褪的人图似的。

“我不懂？”慕容楚遥遥看向慕容谦，“你说你痛苦，可是阿弟，你在苻石边不过待了两年，便外任官，离开了安。而我呢？十数年来，年年月月，朝朝暮暮，我都要承受苻石的喜怒无常、妃嫔的明枪暗箭。我病了一次又一次，失去了一个又一个孩，可却只能苦熬。难我就不痛苦吗？”

慕容谦想说什么，可却被慕容楚冰冷的嗓音打断：“如果你认为这就是我们生为女的宿命，那么阿弟，你所遭受的一切，不过也只是为皇应受的苦难罢了。”

她说：“阿弟，野心就是野心，这不是多么可耻的事，不要总想着用苦难去装它。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受过这样的苦，我知你很难受，可是，人不能总拿过去当借，你必须直面现在。”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我知你怪我野心，怪我迫不及待地称帝复国。可是，你本不知我心里有多痛！”

“在我痛不生的时候，你在哪里？叔父又在哪里？”

慕容楚清冷的目光落到他的上，直看得慕容谦心的脆弱无所遁形。

“要么城血战，要么奉上降书，莫要在此发无谓的牢，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呵。”慕容谦冷笑一声，面凄然，“你说得没错, 是我无能, 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可我不甘心, 我真的不甘心啊！”

慕容谦在这问中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