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2/2)

不远，裴怀恩已恢复了些力气，他趁机解决掉奉命控制住他和李熙的那些人，抬见到淮王的样，一时也被前发生的事震撼到，有些拿不准是否该上前。

气息越来越弱了，虽然没有痛觉，但失血过多也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又是沉默，谁也没有先开，李熙蛊毒已解，浑轻松，低望向淮王的目光中，既有一戒备，又有好多说不清不明的怜悯。

裴怀恩不知如何回答，就只好。

正犹豫着，却听淮王在那边低低的吼了一声，倾尽全力发后，竟还愿意主动喊他和李熙走过去说话。

“我、我为你这些事，我不后悔，但你要杀我，你果真得了手杀我，我……我真替你兴，可我也真好疼啊，我的心好疼啊，你现在有了庆儿，就再不会把我当成你最亲的人了。”

“哥……不知怎么的，我这病好像被你治好了，我好像知疼是什么滋味了。”

托李恕生前消息灵通的福，淮王对李熙当年判裴怀恩死刑那事也有耳闻，但他现在心俱疲，已经没力气再去问裴怀恩这旧事。

你上皇帝，你就会兴的。”

顿了顿，神十分哀伤。

“……”

在李恕一声声卑微至极的哀求中，淮王连带爬地往后，躲得离李恕越来越远。

“哥，我好疼啊，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的心好疼啊，我再也不想治病了，疼……疼……原来会疼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我、我没错，我不想……”

李庆着泪来扶他，早就泣不成声。

李恕方才说得不错，淮王一生很少杀人，烈的血腥味让他作呕。

要死了，玩脱了，事再没什么能商量的余地了。彻底失去意识前，李恕大息，想要努力看清淮王握刀杀他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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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你倒还算个好人，你从前虽然瞧不上我，但并没像李征那样欺辱我，也没像老三老四那样和我作对，淮王妃待我还不错，愿意将我当成一个人看，我却在差错之害得你妻离散，也失手杀了她，甚至直到昨晚，我还在想用你儿的命要挟你，你倒戈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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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恕没有骗你。”裴怀恩说，“你母亲是个极恶毒的女人，你父也不逞多让。”

李恕咽气了，死后也没闭上，依然直直望着淮王后退的方向。

最后还是靠淮王先张嘴。淮王经过此事，像是已经疲惫到了极，他嗫嚅着努力好几次，才成功从咙里发一极涩的声音，垂问裴怀恩，说：“当年……真是我母亲害了你家么。”

该逃吗，还是该趁机把一切都说清。

“……哥，你后悔养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