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2/2)

李恕皱眉打断他，用比他更大的声音说：“那是因为她把你教得太好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这样教我的！这么多年来，天知我已经为你们母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淮王听到了这，终于觉得受不了了，忍不住朝李恕破大骂，“够了！我母妃不是这样的……”

“大哥，知的事多了，会很辛苦的，妻妾孩儿都可以再有，他们只是累赘。”李恕察觉不到自己前的伤有多重，他迈步向前，迎着淮王说，“我……我也并非是有意瞒你，我怕你伤心。”

“李恕！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些年我待你不薄，我教你读书识字，送你金银古董，我在心里将你当成同妻儿母亲一样重要的人，你们……你们都是我的至亲，至亲永远不会是累赘！”

言问：“阿恕，庆儿昨晚同孤王说，他当年在倒前，曾听到你和老六在说话，你……你对此可有什么想辩驳。”

虽是疑问，语气却平缓，因为心里早有了答案。

淮王平时待李恕好，从没怀疑过他，李恕从前错事，每每梦到淮王知了真相，都会吓得惊醒。可谁知此一时彼一时，就连李恕自己也没想到，原来当这天真的来临，他竟只有无尽的畅快。

连半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迎着淮王怒意滔天的注视，李恕懒得再后那两人，只让卫兵将裴怀恩和李熙抓了，然后坦然认了。

乎所有人意料的，淮王那边话音未落，李恕却笑了。

越说声音就越大，把淮王听得双目赤红，也不顾形象地同他争辩：“但我不要这些！我要我的妻儿和母亲！我要那个会问我要桃吃，虽然有些狡猾，但很懂事的弟弟！”

他在淮王面前装的太久了，他累了，他就快被淮王每天教给他的那些规矩仁义疯了，否则他也不会对掳走李熙有这么大执念，就因为李熙能陪他说话！

“李琢，你就是个废，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能走得到今天，你以为你能——”

淮王像看怪一样看着李恕，他养了李恕二十几年，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看清李恕是什么样的。

但李恕却不肯停，也不认错，只抬手指着淮王后的李庆，很认真地对淮王：“况且大哥，我不认为自己有错，这是顺娘娘教我的，她说你总有一天要这天的主人，她说……她说成大事者不吝牺牲，只要是为了你，什么都能牺牲。”

李恕闻言愣住一，但很快又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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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怒声咆哮，一边骂，一边把拳攥得咯吱响，连泪也不来。

终于……终于暴了，他背在上的包袱，终于能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