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钓到一尾大鲈鱼(3/4)

担在他前面经过，就像是森而又虚幻的幽灵。

贝尼说：“前面那个池塘里，现在鲈鱼一定有蝌蚪那么多了。”

他们来到老缺趾吃火藜叶的草原边沿稍微偏西一些的地方。旱去了许多分，使得沼泽地中一大块广阔的地方现在变得又实又燥。那些池塘很清楚地显来。它们已和锯齿草丛分开，只有睡莲叶扰动着面。一只洲大鹿从他们前面跑了过去，那黄黄的和多彩的睑鲜艳夺目。一阵清风过沼泽，池涟漪漾；一霎时睡莲浮叶动，那宽大发亮的叶片迎着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浅滩很多，”贝尼说。“今晚月也不会错。”

他将线在两钓竿上缚牢，系上鹿浮。

“现在你上北去钓，我在南面试试。不要大惊小怪，走吧”

裘弟站了一会儿，看着他爸爸熟练地扬竿把浮越过池面抛向远。他不禁对他爸爸那多节的大手的技巧到惊异。浮落在一丛莲叶边上，贝尼在的这一边开始慢慢牵动它。那浮忽上忽，就像一只活的虫一般不规则地跃浮动。没有鱼来嗛，贝尼收起钓线，将浮又重新抛回原。他对藏匿在草附近的看不见的鱼儿叫：

“现在，老爷，我已经看到你怄着腰坐在那里了。”他将浮牵动得更慢。“你还是扔你的烟，过来吃饭吧。”

裘弟好容易抛开对他爸爸那有趣行径的迷恋，一走到池塘那面他自己的一端。起初，他抛掷得糟糕透了。不是钓线缠在一起，就是浮投到最不适当的地；或者钓线越过狭狭的池面，被韧的锯齿草的锯齿钩住。但不久，他的动作就显得顺手起来。他到他的手臂划了一个令人满意的弧形，手腕在适当的时候抖动了一，就把浮准确地投到他想投去的地方：一丛草的旁边。

贝尼叫：“好啊，孩。先让它停一会，然后准备牵动第一。”

他还不知他爸爸在暗中观察他呢。他忽然张起来。他谨慎地牵动钓竿，那浮跃动着掠过池。一阵漩涡，一个银白的躯在中隐约一闪，一个张得足有小煎锅那么大的嘴吞没了诱饵。一块磨石似的重量在钓线一端往坠，而且像一野猫般地挣扎着，几乎拖得他失去平衡。他打起神，抑制着自己难以捺的激动。

贝尼叫：“镇静些。不要让它把诱饵拖到面去。把竿梢提起来。不要让它脱了！”

贝尼任凭他去孤军作战。裘弟的手臂张得发酸。他怕拉得太断了线。但他又不敢稍松一时，恐怕突然脱，使那大的家伙逃走。他希望他爸爸送来术的咒语，立刻现奇迹，助他将鱼送上岸，结束他的痛苦。那鲈鱼也愤怒了，它向草丛冲去，那儿钓线可能缠在草上，它就可以挣脱了。裘弟忽然想起，假如他循着池岸，拉钓线，就能将鱼引到浅中，然后排命把它拉到岸边。他小心地拖引着。他急着想扔钓竿，扯起钩线，然后擒住他的敌手。他开始离开池边了。他将他的钓竿猛一提，果真把那鲈鱼拉上了岸，鲈鱼在草丛里动挣扎。他急忙扔钓竿跑上前去，把捕获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那鲈鱼足有十磅重哩。贝尼向他跑来。

“孩，我真替你骄傲。没有人能比你对付得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