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乐”之于人的品德修养作用,与某意义上的政治教化作用。而摘星阁有擢选英才,为朝廷输送新鲜血的天然职责在,更是偏向后者的考察重要。
于是歌姬们起手之际,馆鸦雀无声,等乐章奏起。
谢筠脸上都险些发烧了,所以这意思,是让公不止颜面尽失一次,还要颜面尽失第二次?!
少顷,雍和璧,示意乐官继续上台。
胜负之分其实并不难,乐官皆于审音调律,孰孰低,于他们而言是一听便知,当然座诸人也不是聋。
七日间若一直无人得胜,坐馆之人便不会变。
“公,这……”谢筠呐呐。
座人顿时更觉不解:这四位歌姬,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让她们在摘星阁奏乐,未免也太过儿戏了吧?
然后,在乐官的授意,四名歌姬着脸,再次一同弹起曲
但乐官话都这样说了,众人只好压心疑虑或不满,不再讨论。
若奏乐有意外,则再起奏之。
当然,苏小昭知像雍和璧这样的人,不至于没有后手,用她不疑的基础,很可能只是建立在拥有为她兜底的实力上,但这也不妨碍苏小昭对他有一“矮里将军”的欣赏,毕竟是他的话,总好过对那位她的敌,也好过抄了她家影卫的秦家小……
台上的乐官细细讲解完后,话音一转,却:“今日雪姑娘不会亲临乐斗馆,她已将所谱之乐,教于四位歌姬齐奏。”
他只用有用之人的,有用之。
谢筠只觉替自家公到颜面尽失——不对,苏雪的信上还有一句话:
“公,就真由得那歌姬如此胡闹?”楼上,谢筠不解望向自家主,显然苏雪不是多么忠主的人,公比他更清楚,为何还如此呢?
他不信任她的忠诚,或者说是不在乎。但在用人方面,他选择将重要的乐斗馆首日的坐馆之位与她后,只要不是毫无理由,便任由她不拘一格地行事。
所以乐斗,往往是以政事为,颂讽喻谏皆可的形式行。
“这样恐怕有不妥吧?”果然底有人疑,“齐奏并非不可,但雪姑娘若不面,就算是她谱曲,又如何能考察她的琴艺?”
当然,虽说曲曲低好分辨,也不是每一场乐斗都是悬殊的,两年前摘星阁的一场乐斗,便是有两人低难分,听者和乐官都各执一词,那时据说是搬来了雍家大公救场,才最终决胜者。当然这样的况并不常见,十年间可能现两三次,便算多了。
只是他惯常惜羽,不会像晋斐白一样,肆意招收三教九之徒,不顾声名的狼藉而已。
此时,有四名歌姬怀抱琵琶,走至台上。
台上乐官:“雪姑娘说,她自有考虑,诸位若是对考察琴艺一事有疑虑,不妨等奏乐后再提。”
然而这一起手,台众人皆愕然。
齐奏的方式素来有之,算不得稀罕,但坐馆之人完全不场,便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简直是双倍羞辱。
……
可是,她娘的可没说这四人学的是不同曲啊?
台一时间议论纷纷,颇有异词。
楼,打着瞌睡的苏小昭睁开了一只的,又阖上——其实作为一名门客而言,比起其他人,雍和璧算得上是最合她缘的“主”了。
这要怎么齐奏?!
显然,她们几人之前并不曾一同齐奏过,才在乐声响起时,彼此颜尽失。
不但台喧声渐起,连正在弹奏的四位歌姬,也目目相觑,不由随着台的嘘声,渐渐停了手中动作。
至于如何分胜负,则是由坐馆之人谱乐而奏,而座但凡挑战者,须听律知其意,然后以技一筹的乐曲压制之,即可得胜,成为次日的坐馆之人。
苏雪送来的一纸对策上,只说了让公找来她训练的四名歌姬,齐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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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吧。”雍和璧不说话,温淡的目光随意落。
因为台上的四位歌姬,弹奏的竟是不同的曲,琵琶音混在一起,竟是嘲哳到难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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