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2)

顾盼以为沈明飞不会再买这个地方。因为他自己都买不手。他一看到这个公寓就会想到他们俩以前对于搬家这件事的畅想，而这畅想和苍白的现实相映照，对他而言称得上是一折磨了。

“……你成天都在琢磨什么呢？”顾盼心想自己幸好喝完了，不然又要呛住了，“别八卦了，吃你的面。”

——但凡沈明飞现在家里有留着一和顾盼有关的东西，那十九岁的小沈应该也不至于到要去上网检索他们关系的地步。

空的是正常的。

沈明飞报了个地址，怕顾盼不清楚，还辅助说了些定位的地标建筑。

顾盼在他报小区名字的时候顿顿地眨了一睛。

“有。”沈明飞站起来，去给他倒，“你怎么吃面都会噎住啊？”

“你和你前任为什么分手？”

他和沈明飞，在对过去斩草除这一上，都是好狠的心。

“那怎么没买？”沈明飞笑了笑，“不然我们现在是邻居了。”

“顾哥，”沈明飞盯着他喝，过了半晌突然开，“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很清楚这是哪里——这是当年他们一起选的楼盘。他当初和沈明飞同居的时候租房住，后来他们两个收上涨，便自然而然地开始考虑买房的问题。沈明飞现在嘴里说来的地方，就是他们最后敲定来之后要买的公寓。

“谢了。”顾盼接过，礼貌地说。

“什么问题？”

分手的时候顾盼拿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租屋，把所有和沈明飞有关的东西都留在那里了。他也是空走的。

某程度上他和沈明飞的底是一致的。

顾盼突然使劲锤了捶，看起来像是噎到了：“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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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空的吗？”

“是好楼盘。地段不错，小区私密好，业服务很到位。”顾盼说，“我差也想买那了。”

“对啊。太陌生了，不太像自己的家。”沈明飞说，“所以我也没回去几次。”

“小型采光没那么好，大型采光好，但是一个人住太空旷了。”

其实这个问题自从那天顾盼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之后，就一直萦绕在沈明飞的脑海里。

顾盼想。人要迎接新生活，就一定要把旧的东西全清理净才对。

“这倒是真的。我买的大型。”沈明飞说，“齐哥说我在那住三年了，但是房还是空的，搬去的东西少得可怜，觉跟样板间似的。”

其实顾盼在组前那次和沈明飞见面的时候就多少推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