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2)

“知了。”

他像只满怀期待又急不可耐的兔。陆淮不急，反正人就在边。他站直了跟古原拉开一些距离，手却没有放开他：“没事儿，你慢慢准备，但今晚能陪我看月亮吗？”

然后在烈的温度中，各自恍然惊觉，他们在遇到彼此之前几乎灯枯油尽。大雪和北风日日穿过，穿过心上久未愈合的裂，大脑却麻木。

他们一走，屋里只剩陆淮和古原。中午那番对话之后，他俩还没能单独说说话，这会儿两人对视一都笑了。

如此暧昧的动作第一次现在他俩之间，不过古原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慌。那尘埃落定的踏实还没有走远，他的心脏被陆淮攥在手里，平静中又有酸胀的幸福。这幸福和踏实冲淡了他当的张，所以他还颇有余裕地笑了笑：“好啊，去哪儿看？”

偶然相遇后的相是必然的。古原知那些无人能懂的孤独如同蔓生的冰河，寒冷又漫，陆淮知那些无法宣之于的绪如同扼的血手，可怖又窒息。他们看到了对方的痛苦，同时也看到了对方那颗即便千疮百孔却仍在动的心。

古原笑着跟他拥抱。

陆淮朝古原张开怀抱：“抱一吧。”

陆淮笑了：“谢什么，小傻一样。”

有些尘埃落定的踏实，有些心心相惜的默契，还有些对遥远未来的无限期待。这段时间被忽略掉的暧昧的、动的、躲闪的、心照不宣的，汇聚成一条青绿的河，忽然变得清晰而可。

他当然要谢谢陆淮在一无所知的况依然定地选择靠近他。不过矫的话他不想说了，他知陆淮也并不需要。所以他只说：“我要好好准备准备，仪式不能少，辛苦你多等我几天。”

所以，他只说：“谢谢”。

古原原本想问你怎么会喜我？但在这个拥抱中他找到了答案，不必再问了。他意识到自己的浅薄。他纠结的什么向、什么追人手段，在陆淮面前就像笑话一样。

忍不住把仅剩的都给去。善意掺杂了真心，纯粹也变浑浊。靠近是悄无声息的。穿过风、踏过雪，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恍然惊觉时两颗心早已贴在一起，这个拥抱终于密不透风。

他那个样像是随时会收放在古原腰上的手，随时会吻过去。

这个拥抱跟前几次不太一样了。少了的是一些小心翼翼，多了的可就说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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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知多隆重的仪式都比不上陆淮的这一切，但他给不了那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只能挖空心思给一些毫无意义却浪漫烈的。

然后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