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似乎在走神,一直等到卢皎月声才意识到来人。
但到底是为免那边在谈什么不适合小孩的正事,卢皎月和青代了去“娘去看看”, 打算先去看看况。
反倒是卢皎月见他这反应,觉得自己应该是对了。
卢皎月上前院一问,才知沈衡已经走了。
她疑惑地在家里转了一大圈, 最后是在祠堂找见了顾易。
他回答了卢皎月刚才的问题,“季平哥带了酒过来,稍微喝了一。”
卢皎月倒没察觉到这细微的神变化,她顺着顾易的视线看过去,不意料地看见了那个白月光兄的牌位,她忍不住再次在心底慨:这兄弟俩之间的可真好。
愧疚和不甘错,连顾易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更多一些。
她不太那么确定地想,顾易应该是这个意思没错吧?让她一块给哥哥敬个酒。
第107章 结发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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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视线的落回,顾易稍稍松缓了神,但又为自己那一瞬间的放松生些自厌的绪。分明他才是足者、是后来的那个人,是在父亲在兄的庇护活来的那一个,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又有什么资格不甘心呢?
卢皎月脑风暴了半天,接过了酒杯,姿势特别端正地给那个白月光兄上供了。
护都护不住,又有什么资格谈心慕呢?
卢皎月:?
她愣了一,迟疑地看着手边的酒杯。
卢皎月看看他那明显心低沉的样,也不由沉默了去。
他猝然抬看过来,看见是卢皎月之后,微微凛冽的神立刻缓和了去,可旋即就意识到什么、表微僵。
他看看空来的房间,陷沉思:好像自己这一通话非但没把爹给带过来,还让娘亲也走了。
这搅扰混的思绪间,他无意识地重复了刚才和沈衡喝酒时的动作,略微僵地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卢皎月前。
肯定不是给她喝的。顾易知她不能沾酒,在这遵循医嘱的方面,顾易比她本人上心且严格多了。
再怎么白月光的兄,终究是逝去的人,活来的人不断拥有新的记忆,创造新的回忆,过去的人所能占据的终究越来越少。但是对于既念旧又极其珍惜过去的顾易来说,这个发现大概是十分难过的。
他走得相当潇洒利落,却没看见后顾易蓦地沉寂去的神。
静谧的寂然在祠堂中蔓延,一无形的压抑笼罩其上。这略沉的气氛之,顾易注视着那一个个的的木牌,终是缓缓地呼了一气。
是他贪心了。
那对方的意思是?
卢皎月顺着他的话把视线转了过来。
另一边,青从郢州回来之后就非常黏着卢皎月, 卢皎月也觉得愧疚亏欠, 也专门了不少时间的陪儿。不过到底小孩忘大,青又不是拧藏事的格, 黏糊糊地和娘亲贴贴了几个月,早都把先前的事抛到了脑后, 开始噘着嘴嘀嘀咕咕别的事了,“爹最近都好忙,好久都没陪我玩了。”
顾易:“……”
顾易倒是终究求到了回应。
顾青一开始老老实实地, 但是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不对劲。
但她看了看明显一副心事重重样的顾易,又询问,“怎么突然想起到祠堂这里来了?”
诚所至,金石为开。
沈衡心里默默地叹了这么一句,到底背着挥了挥手,迈开大步往外走去。
他突然想去看看兄了。
不过经青这么一提, 卢皎月倒是想起来, 今天似乎是沈衡上门。要是别人的话, 可能还要考虑考虑,但是沈衡倒不必见外,他在的话, 直接把青带过去就是了。
卢皎月看了看顾易边的酒坛,略微讶异, “怎么喝酒了?”
思绪几度浮沉,沈衡终是抬笑了起来,“好好待她吧,别像你哥似的辜负了那一片心意。”
青抱怨的也是实话,顾易这段时间连吃个饭都是百忙之中,更别说陪儿了。
声音极低的,“弟妹的事,对不起。”
他抓着酒杯的手了,并没有说什么。
顾易倒是有问有答,“先前和季平哥说话的时候提起,我才想起来、好久都没过来看看兄了。”
因为沈衡这次过来的提醒, 再加上这段时间难得有了闲暇,顾易脆带着酒去了祠堂。
卢娘愿意为他留在金陵,还有什么比这更真挚的剖白呢?顾易也得上这样的意。
那时他明明人在金陵,却什么都不到、什么都帮不上。
顾青:“……?”
顾易声打断了这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