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冷嗤,“骑兵和步兵能一样吗?”
这么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那小兵应了一声“哦”之后,又不好意思追问去。
再加上刚才闹了那么大一个笑话,他自觉没脸,半尴不尬地对着人讨好笑笑,“今日了值,我请代兄吃酒?”
那笑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吃人的嘴,今天的事就别说去了。
疤脸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垂眸掩底的神。
等能过了今日再说吧。
骑兵奔袭,不带辎重,这可不是回军的样。
……但那又如何?
他往一边扯了扯嘴角,个模糊的笑。
“顾”字旗的,确实是“自己人”。
另一边,中。
陈帝收到顾易回军的消息,简直是又惊又怒:“他怎么就这么快回来了?谁让他回来的?!”
陈帝为了把这场戏演圆满,着实了不少功夫,却不想这戏还没排上呢,被演的那个人先一步到了。
但这打了胜仗自然要回师,不然将帅领兵在外,皇帝该不安心了。
陈帝在这上面却没什么可指摘的,只能在心底暗骂,果然姓顾的都不叫人省心。
冯力德也是被这一打得措手不及,犹豫许久,还是开:“陛您看,咱们不如再寻机会?”
陈帝脸难看:“再寻?怎么寻?!难不成还等次叛吗?”
他心底甚至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就不玩什么“你我愿”的戏码,第一日就将人幸了,这会儿也没那么多事了。
冯力德不敢说话了。
将军离京,自然是得有战事,若是平白调人去那就惹人嫌疑了。
陈帝当机立断,“你现在派人去顾府报丧,赶在顾易回府之前,把事成定居。找一尸首,形像就是了、把脸毁了……珍淑仪如何?不如脆把她们份换了,顾易就算有怀疑、也查不到后妃上。”
冯力德神错愕,那骤然涌上的寒意让牙关都有些打颤。
帝王恩犹在昨日,他还以为那般盛遇、陈帝对这位淑仪多少有分在,可是现一个念就让人把命送了。
上首冷冰冰的视线瞥过来,冯力德连忙收敛了多余的绪,躬应是。
他自个儿就是拴在绳上的蚂蚱,哪来的闲心怜惜别人?不过是伤其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