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案齐眉，终是意难平（快穿） 第45节(2/2)

他单臂支着脸想：这没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

她是在为所有人搏路。

但是还没来得及想，卢皎月已经收拾好绪回神，“她们在哪？带我去见见吧。”

另一边，周行训也终于把能砸的东西砸完了。

他琢磨着，皇后想去看看就看看呗，也不是什么大事。

废墟的端也不知是什么家遗留的半块木板残骸，周行训轻踹了两脚意思意思掸了灰的，就撑着在上面坐了。

她显然没想到来的是个女人，愣了一，才飞快改。

曹和忠这才回过神来，“哦哦……是。”

曹和忠临时被人叫了走，这会儿带路的是个叫耿存的面生小将。大概是看卢皎月没什么说话的望，他一路上都没怎么声。

亲卫们习以为常地领命往里走，倒是周行训回了一，看着这一堆废墟陷沉思——

卢皎月顿了一，示意跟来的人留在外面，只自己推门去。

等卢皎月走得近了，守门的士卒行礼的动静惊动了院，里面的哭泣声呵斥声都戛然而止，周遭像是死一样的寂静。

阿嫦是他的皇后！他们之间有比“过去”得多的“以后”。

卢皎月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劳烦曹将军带个路，我过去看看。”

耿存也跟在曹和忠后，这会儿看见皇后的神，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给了一个错误的建议。

啧，次叫人提前收一收吧。

曹和忠忍不住“啊？”了一声。

为战败者家眷，特别好看的会被将领甚至于主将看上、收为妾室，而其余的、或是被拿来取乐、或是沦为籍，至好不过的结果是被指给军中将士……这年打仗，是真的发老婆的。

卢皎月觉得有堵，但还是气，“好，我答应你。你们先起来吧。”

战败死。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哽咽去，可以吐字却一直异常清晰。在些微的停顿之后，她又飞快接上，“逢世，我等又命薄托生为女儿，个苦楚夫人亦当知。我与那老贼乃是结发夫妻，自是罪责难逃，可后院诸多姬们不过不由己、依附于人。求夫人宽赦，为之在军中寻一良人，以托付后半生。夫人仁心厚德，我等必铭记于心。”

卢皎月被曹和忠询问“安置女眷”这事的时候，还有儿不明所以，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所谓“女眷”是公纬的妻妾和女儿。

现在公纬输了。

另一边，卢皎月也随着人的引路到了女眷的院外。

他也可以和阿嫦一起看游记，他可以带阿嫦去她想去的地方，他也可以送阿嫦她喜的东西，不是墨条是砚台还是别的什么……他可以送、十、个！！

草原的雄狮占据了另一个族群后会什么？这本就是一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战争的残酷突然从另一个侧面掀开一角，它某意义上甚至比刀枪接的战场更为惨烈。

卢皎月沉默了半天没给回话，曹和忠不由问了句，“皇后殿？”

她这会儿，正要叫人起来，却见对方却更快地俯叩首，行了个拜伏大礼，极恳切朗声，“夫人明鉴，先夫叛上作，自是罪无可恕，可我等闺阁女儿，又有何力阻拦？！其人既胜，便是又纳姬、再寻新，将糟糠旧人冷落于后宅之中，可如今兵败，却累得我等为为婢、我等何辜？！”

卢皎月在后呆了这么久，对这场面已经能够很从容的应对了。

周行训气哼哼地捶了一，把最后这半块稍显完整的木板捶了个稀碎。

刚才砸的时候太生气了，完全没留意。

这么沉默着到了地方，远远地就听到院里面的哭声，还有一略沉的女声严厉地呵斥着什么。

原本华堪比室的屋这会儿宛若被狂风席卷过似的一片狼藉，不过周行训砸完了之后，人冷静多了。

这会儿就不要让护卫刺激这些人绪了。

重要的是阿嫦现在嫁给他了。

公纬房里是不是有多好东西的？好像有个镶金的砚台？

他人已经起来，推门去，对着行礼的亲卫摆了摆手，“把里面收拾一罢。”

卢皎月没有去问为什么后宅之中只剩“女眷”。

几乎是卢皎月刚一去，里面就哗啦啦跪了一大片，跪在最前的年妇人率众行礼：“妾罗氏见过……夫人。”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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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专门跑一趟的，划个地方安置就行了。这事其实比较麻烦就在名上而已，只要周行训不发话，府的财和女人全都是他的。钱财之类的东西还好说，库房里一堆就行了，但是人总需要地方安置，这就需要有人来个。

所以她们是周行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