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涣停顿了一会儿,非常直白地:“我不信他们。”
先太虽然不合适,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又有成帝保驾护航,在朝中的有很大一分拥趸。可太谋反、生生害死了成帝,实在是一件分明得抹都抹不掉的事实,太的臣属如果不想被登基后的新帝清算,必须拥护一个亲太的皇上位。
实不相瞒,她确实是有一瞬间心的,但不用想,对方肯定是装的。
卢皎月:“……”
她发现梁涣真的很擅利用这些。
梁涣总是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就比如说这会儿,明明卢皎月心知肚明,对方是想让她公开面、打破皇后病重的谣言,但是他却偏偏微垂,了十足的低姿态。
卢皎月正这么想着,却见梁涣的神却有了变化,他却微微垂,脸上的肌放松,黑的睫半掩住碧眸。
那细微的神变化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柔了起来,与方才那冷冰冰地说着“我不信”时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这一连串的变化,仿佛在说‘我不信他们,只信你’。
卢皎月微怔了一,还真没法说什么。
况且成朝并不缺将领。
倒不是说那些将领都是先太一系的人,只是梁涣的“清算旧臣”让朝中人心惶惶,这样的况还要君臣不疑,实在是人所难了。
他承袭异族母亲的其实并非只有那双碧眸,又又密的睫在打了影,廓邃的五官反而放大了那神上哀求之态,竟显些可怜了。
梁涣就是这个极其理想的人。
当年,梁涣虽然在文苑及时控制住了局势,但真正在朝中站稳脚跟、靠的却是太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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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
但皇帝和大臣之间总有权力的争夺,对于被自己扶上来的这位新帝,先太党自然而然地想要掌控。梁涣显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而随着他登基越久,对朝中的控制越,他也渐渐不再掩饰自己的态度,朝堂上火药味儿愈。
她定了定神,平着语气:“迟国公姜彦阜、陈国公崇大安都是先帝麾旧臣,朝中还有不少能战之将,你不如多听听他们的意见。”
这么大的朝堂永远没有缺了谁不行。
之事,这几日朝上一直商讨对策,但却各执一词、争执不。阿姊对战事向来有见地,能陪我一同去吗?”
就连皇帝都能摆烂好几十年不上朝,少一个皇后完全无碍大局。
成帝麾的中生代的将领这会儿完全能领兵,就算是一些将二代的年轻人这会儿也都是真的在军中历练过的,如今毕竟是王朝初年、武力鼎盛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