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着这纷纷落雪,忍不住在心底低低地询问:我成你期待的样了吗?
腔中那些翻腾的绪止住,一些经岁月逝之后依旧顽固存在的伤漫上心。那是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绪,不再像当年那样撕心裂肺,但每每想起仍是无言的酸涩盘亘心间。
手政事的太,是文武百官都已经默默在心中认可的未来新君,但是在父亲这样的注视,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在父母膝撒的孩。
不知怎么的,今日的绪莫名的不平静,大概是因为雪落得太,那个想要与之共赏的人却不在边罢。
纷扬的雪引了目光,顾铄不自觉地伸手去接。
一片银装素裹中,好似天地的界限都不那么分明了。
突然升腾喜悦盈满腔,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有失风范。
有人俯首在几案侧、执笔作书、涓涓墨字从落笔淌,笔锋遒劲又暗藏锋芒,但那一字一句却又将这场落雪之景写得极尽温柔。
地龙烧得的殿中,宣纸浸上了墨。
……
“《顾氏家书》是研究古代生活的重要史料,它记录了陈末鄞初……”
雪打着旋儿从空中悠扬飘落,看起来又温柔又丽,但当真正伸手接过的时候,却察觉一片冰凉。在掌心的意,雪成了更漂亮的冰晶,却只极短暂地存在了一瞬,就彻底化了。
雪落之后,万籁皆寂。
父亲是个很敛的人,很少有这样直白的夸奖。而他如果这样说了,那必定代表了相当程度的认可。
顾易摇:“没什么,你得都很好。”
阶梯式的座位的大教室中,讲台上的老教授语气平静地念着教案,声音被话筒收录,又通过扩音播放,整个教室都听得清清楚楚。
阿娘似乎很像这雪。
顾易笑着摇了摇,“很好了……倘若月娘看见,应当也很兴。”
顾铄一怔。
顾铄不确定父亲是否有相同的,才对这雪景。
冰凉的雪粒落了掌心,被温化显冰晶的结构,再一转瞬就彻彻底底在了掌心。
顾易抬起来,看着窗外的雪景。
——‘我过得很好,只是……有些想你了。’
只是将这景描绘到尽时,执笔人的笔尖却久久地悬停在纸张的上方。
在一片空茫的素白天地间,隐约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声。
顾铄嘴动了动,不太自在地,“……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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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铄平复了一呼,自镇定:“儿还远远不足。”
顾铄一愣,觉得耳朵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