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学的日在一十以后,时归尚有几l日空闲。
但时序他们就不一样了,除了司礼监积攒来的公务,另有一月的闱,也不知怎的,这回竟用到了司礼监的人,连带着上的掌印秉笔们也不得清闲。
听说与科考有关,时归自然警醒。
她将书里的容复盘了好几l遍,确定这次的闱不会现意外,这才算放心。
趁着不用上学的这段时间,时归主要还是查了府上和两间商铺的账目,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许是在她初接时府和铺时有过一次雷厉风行的清扫,新招来的掌柜和账房极是老实。
那账本记得尤其繁琐,生怕哪里有一儿缺失遗漏了,再惹得主家不悦。
看在他们老实本分的份上,时归也没有吝啬,从掌柜到走堂小一,最少都赏了一十两银,直将众人乐得合不拢嘴,连连向时归表忠心。
时归今年十岁,掌家却已有半年之久。
转到了复学的日,学生们准时返回了学堂。
然而直到上课,也不见卓文成过来,之后又是一连三五天,都没人见过他的影。
一开始,时归她们也没多想,只一连半个月不见他,这才生几l分担心来。
时归拜托空青他们去查,只半天就得到了消息。
然而空青面古怪,似是在斟酌什么:“听说卓小公已失踪好一阵了,正是在大将军等人离家那日不见的,卓夫人找了好几l日,一开始也是着急,后来接到了卓大娘的来信,忽然将府上人都召了回来。”
时归问:“卓大娘?可是文成那位走镖的大?”
“正是。”竹月说,“属等猜测,卓小公多半是跟着大娘的镖队走了。”
“啊……”这个答案实在乎众人意料。
但既然知晓卓文成无事,她们也算安心。
谁知得到消息没两日,又一日上学,时归她们一到学堂,就看见角落里现了一个熟悉的影。
“卓文成!”周兰湘惊喜,三两步窜了过去。
然而不等她说一句话,随着卓文成抬起来,众人面上的喜全化为错愕,半天说不话来。
只见卓文成半张脸都是的,另半张还有两鞭伤,等他两只胳膊,才见他上的鞭伤更多了。
“我——”他才说一个字,就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咳嗽声钝钝的,好像伤了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