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试卷,也不知你是单纯字写得不规整,还是没耐,左右小考已经过去了,往事不必再提。”
"上月你念了一整月的书,那这月就练一整月的字。"
“正好经过之前大半月的补习,你的度跟班基本平齐了,余的巩固复习在家就能完成,以后来了学堂里,我便盯一盯你的字。”
张侍讲一抬手:“将笔墨摆吧。”
由侍讲亲自伺候笔墨,整个班也少有这般待遇的。
可时归余光瞥见侧的张侍讲,不光没到荣幸,反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着对方不善的目光,提笔落今天的第一字。
张侍讲:“……你等等,时归你先等等!”
从早课开始到结束,时归这边的声音就没断过,待张侍讲去时,他已是一脸的恍惚,一门就拽住一位同僚,犹疑:“你说有没有一狂草,能叫所有人都认不来呢……还是我孤陋寡闻了?”
对于张侍讲的怀疑人生,时归不得而知,她只是难得期待起教习们的授课,不用握笔写字,只觉教习们的授课声都变得悦耳起来。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周兰湘几人再次凑过来。
周兰湘将清早带来的那盆推到时归脚,炫耀:“时归你看,这是晶兰,你就说好看不?”
只见盆之中,晶莹剔透的白植株微微摇晃着,植株约半尺,通雪白,白皙透亮的苞苞待放,自有空幽轻盈之。
周兰湘说:“我找了好多人问,都折不你想要的纸,不过这盆晶兰跟你折的纸像极了,是我很喜的一盆,如今送给你。”
“这白日还不显,到了晚上却是极了,在黑夜里还会泛荧光。”
“不过母后之前说,这很是气,不能见光,还要常浇,还有什么……哎呀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你抱回家去,公公肯定知。”
这晶兰与兰虽有相似的名字,可除了苞有些许的一样,其余全无联系,而皆白的植株,时归也是一次见到。
只因她一时的疏忽,便错失了拒绝的时机。
等她再回神时,周兰湘已经跟许锦商量起今午的餐来,另外两人对这盆也不再多看。
若时归这时候再提不想要这盆,难免有些突兀了。
她轻轻抿了,只能最后一声:“谢谢你的礼。”
开学第一日,授课的教习也没有太过为难大家,距离学时间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就停止了讲授新课,示意大家自行探讨。
哪怕底学生说的都是月假里的趣事,教习也只是睁一只闭一只,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只等学时间一到,麻利地放大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