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模样上并没什么相似之,矮一些,妹妹瘦一,一个穿粉,一个喜着银,若不是她们亲说,任谁也猜不她们竟是双生妹。另外一个是被温仪公主养在膝的义女,温仪公主与当今圣上乃是亲兄妹,与驸成亲十年未曾生养,后从驸本家抱养了一个女童,也就是现在的李见微。
因着不熟的缘故,几人便是同桌吃饭也没什么,更多还是三三两两地私语。
周兰湘有一喜新厌旧,刚到了新朋友,自然只顾着跟时归说话了,中途李见微几次想开,全被中途打断,最终只能呐呐地垂,着竹筷,看不清面上神。
许锦和许锦愉索没有跟她们掺和,妹两个挨在一起,靠着,不知在说什么,目光时不时在时归上飘过,不知是羞涩还是怎的,又很快掠过去,盖弥彰地往旁边望去,半天才见转回来。
时归只顾着听周兰湘叽叽喳喳,直到收拾餐盘时,才想起对另外三人歉意地笑笑。
午的课程继续,临学时,教习提了月底小考的事,学后不等几人再说上两句,各家的家丁人就迎上来了。
时序送时归来时躲得飞快,该接孩回家了,倒没再接着躲避。
车上,时序主动了歉:“是我不好,是我对阿归少了些耐心,阿归大人有大量,莫要生我的气。”
“阿爹跟你保证,接来定不会这样了,从今天起一直到蒙学小考结束,阿爹每天都陪你练字温书,这样可好?”
也不怪时序疼。
他在读书一途上本就是有天赋的,许多东西都是一便透,他虽能理解有人不擅念书,可他却不能理解——
怎有人写字就这么老!大!难!
一页纸上不过三五十字,时归练了一晚上,展牢牢卡在零上,除了横竖撇捺稍微平整了些,比划一旦组合到一起,那就又了,百八十字里也不定有个完整的。
时序试过把着她的手写,可一旦他的手离开,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周而复始,整整三个时辰。
……不提也罢。
一天过去,时归早没了对阿爹的怨气,反扑到阿爹怀里,声:“我没有生阿爹的气呐,我知不是阿爹的错。”
“那我再努力些,阿爹也再帮帮我,等结束了这次的小考,我们就能去庄里玩了,吃好吃的果,还能找四兄摸鱼爬树——”
既时归不气馁,时序断没有退缩的。
唯一叫人发愁的,有时努力了,也不一定会有回报。
小考那日,车上的氛围凝重极了。
无论时归还是时序,面上都不怎么轻松,车时时序本想鼓励两句,然把手落到时归肩上后,又蓦然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