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斋菜,想必是萧靖琳提起过。
三人悠闲无声地用完了午膳,气氛洽,就好像他们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吃一顿白云寺的斋菜一样。
直到最后饭菜撤,茶端上来的时候萧靖琳才突然:“我这次还是来与你别的。”
任瑶期闻言一愣,看向萧靖琳:“你要回嘉靖关?”
萧靖琳有些意外,她还没说呢,任瑶期怎么就知了?
萧靖琳不知,她虽然从来没有与任瑶期提过她要回嘉靖关的事,但是最近的几封信里,她好几次提起过北边辽人的动向。见着夏季就要过去,秋冬临近,北边的辽人会绕过关山关来掠夺边民。
之前几年因为因为燕北打了一场大胜仗,辽人需要一番修养生息,所以边关平静了一阵,今年辽人换了新王,新上位的辽王年轻气盛,可能是小时候总听自己的祖父回忆那段辽人在燕北横冲直撞大肆搜刮的“光荣岁月”,所以对嘉靖关以南的这一片土地格外向往。
见着可能就要有一场大仗要打,萧靖琳在云城这一片温柔乡里实在坐不住了。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翱翔九天,萧靖西知她甚,所以帮着她说服了燕北王妃,王妃总算是松了,同意再放任她两年。但是两年之后必须要回来,因为两年之后萧靖琳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没有哪一个任家会心甘愿的娶一个常年驻守边关,连给面都见不到的女为妻,燕北王妃是真的为自己女儿的将来忧心。
萧靖琳对这些儿女看得极淡。活着也并不是她淡然,而是她心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萧靖琳见任瑶期虽然极力掩饰,绪也还是有些低落,便岔开话题:“对了。我听我师父说云文放也到了嘉靖关,他当时摆脱了云家的人之后便失去了踪影,云家还以为他去了宁夏,不想他偷偷化了名。又溜了回去。我记得这小之前总是三番几次的欺负你,等我去了嘉靖关,我帮你收拾他!”
萧靖琳很重视任瑶期这个朋友。严格地说任瑶期算是她第一个闺中好友。所以萧靖琳为了安任瑶期说了她平日里绝对不会说的话,公报私仇什么的不是萧郡主的风格。
任瑶期果然被她逗笑了,摇了摇:“算了,我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伤,让他走他的光就好。”任瑶期是知萧靖琳的的,不想她为了她去公报私仇,而且她不想再与云文放有任何瓜葛。连报复都不想了。
萧靖西手抚茶碗碗沿,慢悠悠地:“你也不必去想怎么报仇的事了,云文放现在也忙得很,怕是没有什么空闲。”
萧靖琳闻言恍然看向他:“你是不是了什么?”
萧靖西笑着摇了摇:“我能什么?只是我听说他被分到了闵文清手,现在每日都忙得很,不过云二少去了边关的表现倒是很让人刮目相看,我看到战报,他才到嘉靖关一个月的时候就立了一功。”
萧靖琳眯着睛看了萧靖西一,云文放怎么会被分到闵文清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