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刚见面的失态,现在的安合看起来已经完全冷静来, 中带着符合逻辑的陌生与疏离,小小地抿起酒来。
其实不止这一个问题,那些不断被咀嚼剖析, 几乎要成为执念的疑问,他没有勇气说, 最后只吐了这一句话。
“什么意思?”安合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神却卖了他的慌:“哥哥,你要去哪?”
一位恩人,一场易,梦似乎在给他的问题解答,将被隐藏的记忆重新翻了脑海。
没有印象?离开?
冯庆好像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习以为常,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睛时不时望向天空。
“抱歉,安合。”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话语,明明是温和的声音,但在安合耳里只有冷漠:“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没办法带上你。”
“哥哥。”在聊起鱼泉山时, 安合突然问:“其实, 我一直不明白, 哥哥当时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来上京呢?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啊,差忘了。”冯庆思考片刻,说了一句安合听不懂的话:“你现在没有印象很正常,等我离开这里之后,你自然就能想起,不必着急。”
留他。
“安合,接来,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以后都不会给你写信了。”
冯庆带来的酒混合着果香与香, 格外清甜, 两人如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着白天剩的果, 聊起着六年的见闻。
哥哥总是很平静,像是所有的繁华烟火都不了他的,一切都是过云烟,包括他这个“弟弟”,也只是一个任务,一个陪伴。
他没有注意到, 安合的手已然攥成拳, 在掌心留苍白的印记。
之后的两天,安合告了假,和哥哥在上京好好玩了一趟,品尝各,玩的十分开心……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安合意识问了这句,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案,可哥哥却摇了摇,扔一个重磅炸弹:
安合骤然抓衣袖,指甲在层层布料遮挡,没有压血迹。
“那……哥哥还是继续给我写信吗?”
媚的笑, 拦腰抱住他, 颤声:“我好想你啊!”
他又梦了,梦里的场景格外清晰,那是和哥哥相遇的晚上。
自己像是成为了白布后的影,幕后之人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着记忆,舞动他的四肢,命令:
安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房休息的,脑中只剩哥哥要离开的那几句话,和对方答应留在上京几日的请求。
他地抱住哥哥, 将整个脸颊埋肩膀, 似是撒一样蹭来蹭去, 看不清表:“六年了,我好想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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