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无人知晓,无人记起,亦无人在意。
锁骨上.......
颜玉央盘膝闭目而坐,貌似漠不关心,其实也一直在留意池中人的动向。开始还能听到有一搭没一搭的撩之声,后来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响动传来,他不禁睁望去,池中人却已不见踪影。
颜玉央因服过仙草,早已是百毒不侵,故而只坐在岸边打坐练功,吐纳调息。而裴昀甫一便如一尾游鱼般快的游了起来,玩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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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你的裴家,你的武威侯府,你的大宋临安,你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一切,把家国天的重担理所当然压在你上,可曾有谁想过,你裴家四郎,小裴侯爷,也不过是个寻常血之躯,会疼,会伤,会害怕,会死亡......
突然间,他神一顿,伸手抚上她腰间一伤疤,那看起来应当是剑伤,伤极,虽早已愈合,仍有淡淡印痕。
他在她耳边轻声:
“再忍一忍。”
裴昀无法,只得悻悻的再钻回里,自己找别的乐。
“沐浴去吧。”
“大宋朝堂已无人可用了吗?只支使着你一个鞍前后,生死?”颜玉央心怒意横生,忍不冷言讥讽,“你效忠的那赵官家在养尊优,枕而卧之际,可曾顾念过半分你的生死伤病,喜怒悲?”
“还有半个时辰。”
而时隔多年,她竟是又添新伤无数,或或浅,或狰狞或淡淡,因着旁人不关心,主人不在意,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留在雪肤之上,早已辨不哪一是为打蔡州,哪一是为守川蜀,哪一是行侠仗义,哪一是忠报国。
“你和我一起玩好不好?我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裴昀对此懵懂无知,她只知自己突然被面前之人抱在了怀中,这拥抱很轻,又很重,充满怨恨,亦着说不尽的疼惜。
“不知啊,忘记了,哈哈哈...你别碰了.......”
裴昀被他摸得有些,躲来躲去笑嘻嘻回答:
“好耶——”
颜玉央的眸不禁变得幽了几分。
“还要泡多久啊?我好,要被煮熟了。”
半个时辰后,她渐渐到无聊,于是纵游到岸边,趴在一块光的圆石旁,枕在手臂上,闷声问:
“谁人伤的你?”
颜玉央岿然不动,只:
他低声开问。
他与她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早在朔月地,在燕京世府,在九华山庄,他不知细细描摹过这多少次,每一疤痕,每一颗小痣,他都铭记于心。
颜玉央不抬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