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3)

时对二妹又确实是过分了。那时候她那么小，本就什么事都不懂嘛，而且认真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她的……”

这话陈佳弥听不懂，她心里有万千疑问，人愣在那里，便听郑芳如说：“别说了，喝完了早睡觉吧，我先上去了。”

脚步声近，陈佳弥第一反应是躲，她没洗手间，转仓促地回了房间，在郑芳如到达前，她把门轻轻合上。

背脊靠着门，听脚步声近了又远了，郑芳如上三楼去了。陈佳弥靠着门愣神，两空茫，遍生寒。

小时候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实在想不起，自己小时候过什么事，足以让郑芳如记恨那么久。

第二天，陈佳弥佯装无事发生，她照原计划，独自一人踏上了去看望阿公阿嫲的路。

早上的门，国庆假期期间，速公路上堵车严重，她黄昏时分才到达。

夕照在村前的田野上，巷里有猫四窜，阿公养的小黄狗趴在屋前睡大觉。养这只小黄狗之前，阿公已经养过了两只大黄狗，每一只狗寿终正寝后，阿公都会再养一只。

他说只有这样不停地养，才不至于因为失去大黄狗而太难过，再养一只新的狗才能弥补自己心灵上的创伤。

从巷到巷，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陈佳弥都熟悉，小时候她常会坐在大门的门槛上，暗暗等待父母回来带她去大城市生活。

陈佳弥拉着行李箱缓慢走近那一座房，邻居家的老在巷看见她，收着衣服笑呵呵地问她：“二妹，又回来看你阿公阿嫲啦。”

陈佳弥回应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次回来她没提前跟阿公阿嫲讲，她想给老人家一个惊喜。前些天通电话时，阿公问她国庆回不回来，她谎称国庆要加班，没时间回来，当时她明显觉到了阿公的失望。

小黄狗认识陈佳弥，跟她摇尾，陈佳弥示意它别叫，它就真的没叫。

陈佳弥提起行李箱跨过门槛，轻轻放。她在天井站了一阵，在厨房里忙碌的阿公阿嫲丝毫没察觉到有人了屋。

阿嫲说：“哎呀，别放盐了，这是腌已经够味了。”

阿公说：“你怎么不早说呢？这可能就太咸了。”

阿嫲提音量说：“我早就跟你说过，是你没听见。”

阿公哈哈笑起来，说：“是我的错我的错，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

陈佳弥闻着饭菜香气，听老人在厨房里斗嘴，忽然觉得这觉很幸福。她抿着笑一笑，脚步轻轻走到厨房门，喊：“阿公，阿嫲，我回来了。”

阿嫲坐在土灶边生火，抬看过来，愣了好久才笑起来，“哎二妹回来啦。”

阿公提着菜铲迟钝地转过来，看见陈佳弥，他顿时开心得像个孩，脱却责怪她：“怎么回来也说一声？没你的饭怎么办呐？”

“那我就饿着呗。”陈佳弥开玩笑，走过来接过菜铲，继续翻炒锅里的，“阿公你歇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