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有为你好的人才盼着你不被人骗。”
胡燕突然血,站起来蹬自行车:“我才不会被骗呢!小棠,我们挣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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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在城北,元棠和胡燕在地毯厂门作别,沿着地毯厂走上十几分钟,就能到工地。
元棠穿着带补丁的短袖,是黑的,膝盖的地方盖着两个大补丁。
离着老远,她就听见胡燕的二哥胡明在训人。
“就抹个面,你是耳朵里驴了是吧?怎么能理解成叫你给这个面刮来,你自己不脑吗?你告诉我,外立面刮泥啥?刮来给你脑嵌里是吧?”
胡明今年二十多岁,得矮,可这会儿他站在那儿,冲着前比他一的男娃直蹦脏字,凶的吓人。
那男娃瞧着才十五六,正是年轻脾气暴躁的时候,被胡明指着鼻骂,骂的脸都红了,攥着拳,低不说话。
胡明骂了一会儿,转看见元棠已经开始拉砖,心终于好了些。
前几天妹跟他说要介绍元棠过来活的时候,他其实没那么愿。
工地上,讲究的都不用女的。你想想,正午最那会儿,一群大男人把上衣一脱,一群男的谁也不说谁。可要是有个年轻小姑娘在场,甭是男的嘴里不不净说啥不合适的话,还是小姑娘捂着脸不好意思,大家都不来台。
所以胡明被妹缠的没办法,想的是让元棠来两三天,回找个借给人撵了就是。
不过他觉得不用等自己撵,元棠估计连一天都撑不住。
谁承想,元棠来了两天,居然真的持来了。
工地上几个重活,拌泥,筛沙,搬砖,元棠样样行。
有几个年纪不算大的工人嘴里胡沁,说些带荤的话,元棠也是不不碰回去。
最主要的是,这丫见谁都喊叔伯,有些年纪明明才二十几的,一被喊叔伯,顿时也不好意思再找她调笑了。
除开活,元棠就默默在一边待着,她在工地边上捡了个破草铺,搭在房的边上。等到中午休息吃饭时候,她也不跟别人一起那盖好的半层屋里,就一个在草铺吃东西休息。
胡明胆大心细,看在里,对元棠很是欣赏。
本来他就打算提醒元棠不要屋里,男人们多,中午都是脱了上衣睡觉,有那不讲究的,面也是脱个光。
一个工地十来号人,他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还不如清清静静在外面,视野宽阔,也避免什么不好的事。
如今元棠自己理完了,胡明自然也省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