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气氛闲适,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外如是了,谢景行刚准备跨门槛。
屿哥儿前段时间不知因为什么事,心时好时坏,这两天才总算是好了,谢景行注意着跟着的屿哥儿,时不时应和两句。
祝世维背着手在大堂里来回踱步,步又重又急,满脸怒意,嘴里连珠带炮地说:“上次得知消息,本以为事还有回转余地,没想到最终还是只得到这个结果,朝廷里那批酒饭袋,商议一个来月,居然只得这么一个解决办法,这安平省上百姓共百万余人,难就不是大炎朝百姓了吗?”
祝世维平日里就是一个学富五车又慈祥善和的读书人,谢景行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脚步停,往大堂望了过去。
“去年天大旱,除少数几个省地源充足,靠着引溉,勉保地里收成外,大炎朝绝大多数地方都受了影响。”祝世维没有直说,而是提起了前事。
祝世维看完后,直接把信拍在了条台上,力之大,使得上面的茶壶、杯盏都了,很是了几气,还是没憋住心里那气,怒火中烧,没有控制住声音,招了谢景行过来。
屿哥儿笑逐颜开,谢哥哥不觉得他烦就成。
黄娘收到来自京城的信件,才看完祝世维就赶了过来,她就将信给了祝世维。
很明显,这几人都知晓祝世维中那件与安平省百姓有关的事。
屿哥儿一路都很兴奋,跟在谢景行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谢景行嘴角带笑安静听着。
谢景行环视了三人一圈,视线停在了祝世维上,“不知老师刚才的话是何意?学生是否可以得知一二。”
堂里几人都看着谢景行,一时不知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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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行驾驭着时刻跟在屿哥儿旁,他也担心屿哥儿伤着,从上摔去可不是说着玩的,看着屿哥儿因为只有他们两人,兴得神采飞扬,谢景行往后看了一,又转回,权当没发现后面的徐护卫两人。
谢景行缓步前行,“哪里多了?我没觉得啊。”眉微皱,他佯作不解。
“虽有一些地方官员理及时,勉度过,可也不过是护住治百姓没有离失所罢了,有几个州府甚至都快沦落到
徐护卫比谢景行两人早回来,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现,神里却也有怒意。
谢景行当然知去年天气异常,他心里还曾想过,他所在的宁和镇都快透了,其他地方不知会是何等惨状。
游廊已走过大半,外仪门就在前,谢景行和屿哥儿不慌不忙,反正现在汤圆摊到申时末才收摊,不用着急。
谢景行匆匆忙忙走大堂,看见祝世维连手都握成拳,心知事定是不小,结合祝世维的话,看来他前段时间忧心忡忡的也是此事了。
时学习骑的,谢景行的骑术却比屿哥儿好上不少。
屿哥儿也赶忙跟了上去。
安平省?通州府不就是安平省属的一个州府吗?
祝世维沉默了几息,叹:“就算我不说,过几日你也会知。”
此时已是申时过半,太斜挂在西边山上,谢景行将拴好,又给喂了草料后,才和屿哥儿一起往大门走。
“荒唐!”祝世维的声音从外院大堂传过来,话里的怒意像是要刺破空气一般。
外院大堂里除了祝世维,黄娘也在,她坐在凳上,眉轻蹙,显然对祝世维中的事心有不满。
不意外,朝廷的政令这几日间就会发到安平省,到时告示一张贴,用不了多久,安平省上都会传遍,也不知到时候会激起多大的民怨。
声音都算得上是在咆哮了,连谢景行和屿哥儿隔了一个院都听清了。
好在屿哥儿的小矮温顺,一人一相得也洽,一来一回也没什么事,谢景行带着屿哥儿安安稳稳地回了屿哥儿府上。
脚步一转,谢景行往大堂行了过去。
“老师。”谢景行不顾祝世维三人的沉默,先唤了祝世维。
走在抄手游廊上,再过一外仪门就到大门了,屿哥儿才安静来,今日他了一直想的事,还一次成功,他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了,“谢哥哥,我今天话是不是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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