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宗主笑:“自然。不光有黄藤酒,还有紫苏、屠苏、秋白、剑南......闻姑娘想喝哪?”
连着两日都被拒之门外,贺兰时终于捺不住,买通了门房去,希望能和应礼“偶遇”。宗主夫人不会轻易原谅她,应礼则未必。一来她向闻丹歌告发时应礼已经昏过去了,二来他现在正是需要别人逢迎重新建立自信的时候,而她最擅此术。
原来她还记得......弟不吭声了,沉默地退回到一边,她却从他的动作里琢磨一丝提醒的意味。
他在忍耐什么?
应宗主没料到她突然要和解。但横竖应礼在他心里已经是一枚弃,把闻丹歌伺候好才是要事。当即便派了人去喊应礼和贺兰时,还不忘把应落逢往她边推:“我老了,还是你们小辈聊得投机,你们坐一。”
应落逢本来坐在闻丹歌对面,一抬神便能汇。现在被应宗主推到她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闻丹歌明手捷扶了一把,他才稳住形,小声了句谢,端正坐在她旁边。
半个时辰到了,应宗主如期带着应落逢座。闻丹歌看应落逢神恍惚,问:“怎么了?”
应宗主居然连和她说过两句的人都能找来伺候她,是定决心要奉承了。那么贺兰时说的黄藤酒会自谁的手笔?应礼?还是他母亲宗主夫人?
他坐时脊背得笔直,细看才能发现那是绷直,再仔细看,还能发现衣褶细微的颤抖。
只是她没想到,会撞见应礼安排人给闻丹歌毒。
应礼就着这样一张有碍观瞻的脸,被人推着坐在椅上,齿不清地安排手:“......到时候你就把这...药在黄藤酒里......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定......若是事败,你那一家老小我也......”
贺兰时并没有撒谎,宴上要呈给闻丹歌的黄藤酒确实有问题。
要不要告诉闻丹歌?告诉她的话,她势必会找应礼麻烦,那应礼岂不是更不可能保持少宗主的份,从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弟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透抖若筛糠,却还要撑着回答问题:“回、回闻姑娘的话,夫人的已经大好,劳您挂记。”
拜闻丹歌所赐,应礼不仅废了两条,后半辈只能在椅上度过,他那张本来还算能看的脸也被应宗主,无论妙老如何补救,半张脸上依旧留了硕大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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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丹歌得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再为难他,随意从芥袋里掏一小块碎灵石赏了。那弟不敢接,却也不敢不接,退两难之时传来闻丹歌疑惑的声音:“为什么不接,从前你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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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一,闻丹歌便屈指在桌上敲一,敲得人胆战心惊。她看了看应落逢,忽然有了主意:“既然要喝酒,当然是人越多越闹喽。不如请少宗主和贺兰姑娘一起来?我们也算旧相识,古语不是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明日是和非嘛。虽然从前多有龃龉,不妨借酒把话说开?”
方寸宗所在便是詹州,应宗主听了只当她对方寸宗特产来了兴趣,:“产的。詹州有一黄藤镇,特产黄藤酒。”
闻丹歌眨眨:“所以席上也一定有喽?”
贺兰时略懂一些隐息术,就藏在墙后屏息听他讲完,奈何耳力欠佳,并未听清的是什么药,也没听清他到底安排了谁动手脚。只是这些就让她心不止,唯恐暴只好匆匆离开。可回到住后,她越想越纠结。
弟猛地抬首,里闪过惊愕,闻丹歌接着:“那日我向你问夕山怎么走,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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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丹歌想直接问,
应落逢将迎魁还给她,抿着不发一语。闻丹歌淡淡“哦”了声,不知信了还是没信,随问:“詹州产酒吗?”
不告诉闻丹歌的话......她想起那天夜里披在自己上的外袍,和那一柄始终未砍向自己的宝剑,终于还是定决心。
应宗主唯恐她觉得自己怠慢了应落逢,赶解释:“老七见了他母亲的遗,睹思亲、睹思亲。”
闻丹歌份不简单,连应宗主都要让她三分。自己若因告发有功了她的,不比攀男人甚宗主夫人?
又或者贺兰时在扯谎。
被她问得汗浃背,哆嗦:“少宗主、礼少爷他被罚禁足,小的、小的不知......”闻丹歌,继续问:“那你们宗主夫人呢?我记得前不久她生了次病,现在病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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