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一样都是火,玄凤汤对他而言是极其滋补的药膳。果然,一碗汤肚,他的脸都红起来了。闻丹歌不禁嘴角上扬,状似不经意地问:“我的手艺怎样?”
“是你的?”他惊奇地问,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很好喝。”
“嗯。”她,本想沉稳些,但在应礼那积攒的挫败急需宣,还是没忍住心,“炖了两个时辰,没用引火诀,特意用的柴火烧...”
又是这样,一旦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就会说个没完,像是憋了许久的话对他一吐为快。但少年不反这声音,相反,他觉得这时刻太过温,就像梦境一样,是这么多年来难得的温时刻。
一碗气腾腾的汤,一个饱善意的人陪在边。虽然衣衫单薄四空白,却不觉秋寂寞。
他很激。
“啊,又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回过神时夜幕已经降临,不知不觉又耽搁了许多时辰,闻丹歌懊恼极了。
少年是很好的听众,不论她说什么都只是静静听着,偶尔附和或者纠错。每次与他共一室,特别是在应礼那受挫后来找他,心总是会变好。
她不禁慨,哥哥和弟弟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但是少年似乎不知她的份,偶尔会问一些让人尴尬的问题。比如现在——
“没事的……之前,你说你喜的人不喜你,现在呢?他喜上你了吗?”
闻丹歌:“好像、似乎、也许、可能...没有。”
少年“啊”了一声:“可是你都为他了这么多...换寻常人早该动心了吧?”
闻丹歌无奈:“他不一样。他是大家族的孩,锦衣玉地大什么都不缺,或许我的那些在他看来本不算什么吧。”
他沉默一瞬,继续为她抱不平:“不一样的,不光是价值的问题,你的心意呢?他没有看到你的心意吗?”
生来拥有一切并不是能够忽视甚至蔑视别人心意的理由。况且从她的描述里,他受不到一丁来自对方的正面反馈。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上那个人?
“...很快我就能成功了。他已经开始寻求我的帮助了。”闻丹歌哑然,半晌才吐这样的结果。虽然应礼的态度有些古怪,但在今天之后起码愿意见她了。
少年的神“腾”地亮起来,他是真心为她到愉悦:“当真?他肯接受你的喜了吗?”
“差不多?”着这样炽的目光,闻丹歌实在不想让他失望,罕见地撒了谎。少年底的喜悦似乎有一瞬的黯淡,转又被笑意填满:“我就说你一定会成功的!”
闻丹歌也笑了:“嗯,借你吉言。到时候,额,请你喝喜酒?”作为新郎的弟弟,他应该会席吧?果然还是要额外谢吗……
“好啊。”他答得轻快,心底却是另一番想法。
她如果成婚了,就不能再与他有过多来往。而失去她的庇护后,他必须从方寸宗离开。
毕竟如果再不走,等方寸宗的人发现他的炉鼎质,他逃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