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陪我一晚罢(3/3)

“我便是天生命贱的东西，幼年得了夫教导，她教会我明辨是非的能力，教会我看遍现实的光与思维，只是我没有能力去改变，反而因着清醒的脑活的更加艰难，一次次屈辱于残酷的现实中，连苦中作乐都不到。”

“哪有这么严重，不过是你非要这般选择罢了。”

“是呀，是我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一团糟，我便是这般命贱的人，等着哪天人固有一死。我在意德，我在意尊严，我也有羞耻心，只是我总是这自取其辱的选择，因着在我的人生中，我不拥有那些，我只有一条不值钱的烂命，说服自己像那些麻木的百姓那般活着才是我的路。夫人，我并非不在意，更不是坦然放，我只是不敢捡起来。”

说完这句，叶觞突然一个解脱般的笑容，她什么都没有了，从饱读诗书的学徒渐渐变成无分文的泥，再变成供人赏玩的元，扔掉骄傲，扔掉尊严，扔掉荣辱，目前的她只剩一，索安于现状活去，却不想这个可笑的还焕发了些生机。

听了叶觞剖心的话，柳无依被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天底怎会有如此命贱之人？

柳无依总算明白过来，为何每次谈到份，叶觞会很激动，为何谈到尊严，叶觞又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反驳，这些东西叶觞本该有的，只是与她的份形成了冲突，导致她不敢捡起来，她只能一遍遍的自我说服——她只是一个泥，只需把自己放到最贱就行了，但她偏生又有了读书人的气节。

自己在不知前因后果的况揣测叶觞的想法，无疑是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柳无依突然到非常窘迫，纠结的怒了努嘴，终是首次愧疚的了歉。

“抱歉。”

“嗯？少夫人真是让人意外。”叶觞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方才的发倒让心中的烦闷疏通了许多，也就在少夫人面前她能给直言说一些事，因着少夫人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

“无碍，本就是我说错了，那你为何卖？”柳无依终是把最想知的问来，猜了叁个月，觉猜了个寂寞。

“少夫人，若你所在的家面临困境，随时发卖兄弟妹，你会怎么选？”叶觞不急不慢的说。

发卖兄弟妹？柳无依立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听说叶觞有兄弟妹，老叶家家境贫困，所以叶觞便……她问：“所以你就脆首先发卖了自己。”

“与其让我看着一个个弟弟妹妹被卖，不如先卖了自己，算逃避罢，我的我的认知不允许我这般睁睁的看着发卖血亲无动于衷，先卖自己也算拯救了自己最后的人义。”

“所以你想不卖都卖了，索再卖个价，然后就卖为了。”柳无依顺着往猜。

“不然呢。”

“你这理由倒是新鲜，这么看来，你虽奇怪，但是还是个中人。”柳无依似笑非笑的说。

“何为奇怪？”

“不晓得，你与大多人都不一样，无论是世家弟还是寻常百姓，你都不一样，你甚至不像个大龙朝的人，你给我的觉就像你从不知名的地方蹦来，不属于这个世界。”

“少夫人又在说笑了，我来自叶家村，是个货真价实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