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2)

又是那模糊的声音：这一次，你想忘了吗？

锦困得听不去，脆拿他的手覆在耳上，沈昭不再说了，侧过来吻了吻她的面颊。

沈昭拦了逃跑的锦，将她送回了府。

忘掉那些沉重的回忆，他可以过得舒畅一些。这一世，他没有沾那么多血，过最离经叛的事是假死，虽然路走得艰险了一些，但总归没有再丢她。

这正是一个冬，边的暗卫说：“三娘已经从去往寒山寺的车里逃了来，正骑着从这儿逃呢。主，咱拦吗？”

锦早就不在乎京中往年的那些破事，她故意吓唬沈昭，支起问：“所以我真是被柳氏害死的？你与她好大的孽缘，我竟然也被牵连了。”

沈昭不是多闲事的人，暗卫就是随一问，没想到沈昭只思虑片刻就抢了祝绻的，在祝绻的痛骂声中离开。

沈昭:“知。但今天只告诉你一件。”他一副让锦自己选的模样。

沈昭睁开，有些慌地说：“是我的错。”

答完，他直接闭上了装死，任凭旁边人怎么摇他都没有用。

沈昭发呆，听见边人问：“你怎么死的？”

直到握住锦，他才落到了地上。

他一直绝望地漂浮，找不到幻境的，睁睁看着一切破灭。

沈昭一直记挂这个，他愤愤地咬了锦的脖颈，锦抬手打他，他也抱着不肯撒手：“窈窈，我想你。”

锦见他要起发誓，连忙拦他：“逗你玩的，都过去了。如果你带着那些沉重的东西，余的好时光也会被浪费。”

锦被他吓了一，见沈昭还有力气来牵她，松了气：“你突然过去，我只好带你先京寻郎中。”

沈昭应了一声。

沈昭麻木了。

沈昭意识答：“为了求一个机缘，病死的。”

沈昭嗓沙哑：“梦到......一座翻不过的山。”

沈昭，慢吞吞坐了起来，地抱住了锦。

她伸五指，开始细数一些八卦，沈昭笑着听她说，锦说着说着，搡了他一把：“你究竟知不知？”

看着锦埋怨又绝望的神，沈昭后知后觉的想——好像不应该这样。

刚梦到这儿，沈昭前一黑，终于完了上一世的梦。

梦到了无边无际的虚无，他得到了权势与敬仰，亲手杀死了从前的自己。

锦哭笑不得：“你说什么胡话？”

沈昭睁开，意识抓住了前的手。

这一生有太多的无常与虚幻，他累得没有一丝挣脱命运的力气。

锦狡黠一笑，凑上前去，轻声问：“为什么要求机缘？”

世投胎，不想再天潢贵胄，他想要活得轻松一些，若能再遇到她和祝绻，一定会千方百计换得原谅。

沈昭却莫名不想忘。这个念一来，耳边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他听见锦问：“梦到什么了？”

他冷旁观自己的一切，并不否认他的过错，也不想辩驳。

沈昭埋在她的颈间，瓮声瓮气地说：“梦到你拿着茶回了镇上，跟我说，茶找到了，你就回洛州去吧。”

有人问他：你想忘了吗？忘了这些苦难，重新开始。

锦察觉他的异常:“你究竟梦到什么了？”

沈昭再醒来，恍惚了一，祝绻正闹他：“瑾瑜，你呆着什么？来啊！”

他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窈窈，其实从前就想踹开韩嘉鸿，与你说些话。”

他掰着手指，柔声给她说：“沈焰被死，柳氏和瑟我杀了，信良心过不去，自刎了，你阿娘死前乞求你的原谅，还有许多欺负过你的人都死了，我杀的。我也死了，虽然死的还不够惨，但我自私一，就当是有再你的资格了。”

沈昭没反驳。

梦中的每一刻都太难熬了，他恨不得以死谢罪。

锦支起来：“那赵七娘比武招亲，真让瞧着最文弱的宣平侯嫡拿了第一？”

忘记，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沈昭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在你边，就不是浪费。”

等她睡着以后，沈昭轻轻地把手移开。

他神太久，锦挣了挣手：“我明日想见见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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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木着脸推了他一把，重新躺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问：“所以刘将军带回京的义女，真的是他在洛州养的外室？”

沈昭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毫不犹豫选择忘了上一世，但他依稀记得，他想要一件事，好像和三娘有关。

“我梦到你了，你救了我。”一直到锦上榻，沈昭都断断续续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