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听过这事以后不加查证,就直接怪罪了你。”
信来的路上都想好了,他知锦向来脆弱哭,是个骄矜的小女娘,所以他决定跟她歉,然后叮嘱她不要记恨瑟,接着就应带她去玩,算是补偿。
可锦镇定自若,没有半分埋怨,她带着些疏离,向信行了个礼才说:“不打的,兄若没事,我便回了。”
信没想到锦这个反应,迟钝片刻才说:“喔,你也不要怪罪玉儿,她只是从前吃了许多苦,再加上婢女挑唆,就酿成了祸事,你要多谅她。”
信其实说以后就有些后悔,他也的确带了试探锦的意思。
锦的反应很让他满意,她笑的温婉应:“好,当然不是阿姊的错。兄还有事吗,无事我便走了。”
信后悔了,忽然觉得有些憋闷,他摇摇,没有再开说带她去玩。
只是忽然想起瑟归家前,锦日日粘着他,在他耳边不停叫唤“阿兄”,要他这个那个,与他亲昵熟稔,每月还会时常给他些吃,与他胡闹。
那时她日日带笑,不见愁容,脸圆圆的,可又漂亮,他的同窗都羡慕他有个天仙一样的妹妹。
怎么会变成这样?
信忽然唤:“窈窈。”
她小名窈窈,生来就有一双大睛,小脸圆圆的,也不哭不闹,再大了就看着他咯咯笑,那时他心里别提有多兴了。
锦回,莫名其妙地看了信,她是真的困了,也懒得应付。
信:“无事,夜了,快去睡吧,明日阿兄带你去转转。”
添云也莫名其妙看了信:“明日是娘纳采的日。”
信噎了噎,不知再说什么了。
犹记去年,他生辰时,小妹送了他许多新奇玩意,并且许诺他,明年送他些更好的。
他看着小妹天真烂漫的样,只希望小妹得再慢些,不打,家庇佑她,无忧无虑的多好。
嫁给沈焰,信也放心,这是知知底的人。
可他如今才恍然醒悟过来——他对燕王沈昭没有多少了解,除了他多病,人得俊朗以外,一概不知了。
万一沈昭是个浪,万一沈昭有难缠的妾,万一沈昭不是个良人,怎么办?
他什么都不知。
锦懒得等信再说些什么,她微微欠,回去便睡了。
她在离开京城前,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她想面完的将这场婚结来,算给自己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