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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澈皱眉:“最后见到她们的地方在哪儿?”
“奥尔丹失踪了,芙斯托和西尔希也是,尽在外界里他们早已买离开瓦约街的车票,但实际并没有上车,也找不到人。”
她提着桶,走到后屋的院里,那儿有块墓地,荒草丛生,凄凄凉凉。
临死之前,他苦苦哀求奥尔丹放过他,可这个年仅八岁的孩显獠牙,举起石狠狠砸烂他的脑袋。
埃文是她遇到的第二个想跟她结婚的人,是个浪漫的诗人,会调,有工作,要是没有意外他们会过得很幸福,可惜他们只在一起了三个月,安澈是他们的结晶。
“我终于摆脱了你。”
芙斯托并不期待被救去,她在一开始走上这条路时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后来赶到的芙斯托见到的就是这一幅场景。
芙斯托看着照片,又伸脚把它狠狠碾碎到土里,把木桶压在上面,半跪来吻在墓碑上,腐朽石碑与浑浊酒的气息充斥她的鼻。
“埃文,我将凶手带来了。”
她退了一步,笑容释然。
埃文于她而言不是前夫,不是曾经依赖的人,而是恐惧的象化,她被死死缠绕了十数年,日日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神经成了一随时绷着的弦。
最后一残渣被倒来,她将木桶翻过来扣在墓碑上,站在原地,满脸麻木。
可惜,奥尔丹一直恨她让自己的未来的路崎岖不平,恨她连累他,于是在知埃文是一个觉醒了天赋的混血时果断向公会举报,那些自诩纯人类的家伙一起害死了他。
木桶里灰的杂质沉淀得很,细腻的粉状堆积在一起,被芙斯托尽数倒在泥土里,细看,还有烧焦的碎屑。
冰凉的酒顺着她指落,带走她最后一温度,又落在她宽大的上,打了一小块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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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救你。”
“我知。”
这一幕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芙斯托,在她自己觉醒以后更加痛苦,日日夜夜地回想,几乎记不起当初那些甜的凌厉,只有狰狞的血。
他放信封,那些的封面是他特意跑了好几家邮局对比来最好看的,尽这去了不少铜币,他还是写得很开心。
跪伏在上帝脚边祈求他垂怜自己的信徒,事实让她明白,指望别人的救赎必将走向毁灭。
桶里是沉甸甸的酒,她一手提着桶,一手拿着大瓢舀酒淋在灰蒙的墓碑上,浇得它淋淋、尘埃褪去,一张照片,芙斯托怀念地抚摸着照片,然后将它一把撕,酒一脑去,劣质照片被泡。
她终于迎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