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智戏宋使(4/4)

仲恭的说话声要想一儿听不到不可能，可要想听得清清楚楚也不可能，汪伯彦就算是伸了脖，竖直了耳朵也听不到全容，而且他边侍候的骠骑亲军还总是问他，酒够不够，菜还合胃吗？这一类的话，这就更打扰了汪伯彦要“刺探”的军的完整。

莫启哲和萧仲恭的谈话大多数时候都很小声，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汪伯彦费尽心机也只能听到几个词，什么“不行”、“开战”、“完颜宗翰要”、“西城”、“明日正午”、“突然发动”、“措手不及”、“宋军会受到”等等一些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词语。汪伯彦努力地把这些词句联系到一块，这不就是“议和不行，决定开战，完颜宗翰要在西城列阵，明日正午时分向宋军发动突然攻击，打宋军一个措手不及，宋军必会受到重大损失。”的意思吗！

汪伯彦一想明白这话的意思，心登时就凉了半截，这时候的皇上本以为和莫启哲签订了议和文书，金国就不会再打了，谁成想完颜宗翰竟想破坏议和，这个王八想向我军发动突袭啊。我军全无准备，要是战事一开，当真是要受到重大损失的啊，说不定会吃个大败仗，现在我军打了胜仗议和都这么难，要是再吃败仗，那就更别想议和啦！我的天哪！这是金兵的诡计，他们想利用议和来使我军放松警惕，然后打我们个突然袭击，真是太卑鄙了！不行，我一定要通知皇上，让皇上有所准备，万万不能掉了金兵的圈！

这时，莫启哲的最后一句话从屏风后面传来了“不怎么说，赵构都是我老婆的哥哥，我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反正完颜宗翰也和咱们不对付，我看咱们就两不相帮，等他们打完了看看况再说吧！”萧仲恭答：“是。”这两句话可是清清楚楚的传来，一都不糊，汪伯彦听了个明明白白，莫启哲这是想坐山观虎斗啊，他想保持中立，其实还不是想浑摸鱼的占好。

莫启哲又回到了桌前坐，萧仲恭则大踏步走了大殿。汪伯彦小心地问：“大将军有什么急事吧，要不然我就不打扰了！”

莫启哲：“没事没事。来来，咱们接着喝酒。”他举杯向汪伯彦比划了一，汪伯彦赶忙还敬。

汪伯彦现在坐立不安，只想早儿离开，好给赵构报信，可莫启哲就是不放他走，一个劲儿地向他敬酒。汪伯彦这时别说是酒了，就算是给他喝王母娘娘的琼浆玉，他也喝不味儿来了。不一会儿功夫，只听得大殿之外，脚步声蹬蹬作响，大批的契丹将领向偏殿赶去，看样是有什么急事要召开军事会议。

莫启哲望了一殿外，：“汪老兄，我看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再说这时辰也不早了，过不了多大一会儿天就要黑了。我就不挽留你了，你回去后好好休息吧！”说完他便想离席。

汪伯彦急：“那这议和的事，完颜宗翰大元帅到底什么意思啊？”

莫启哲：“这个嘛这个不急着说，咱们明天不，还是后天吧，咱们后天再好好谈一谈，这段时间你别到街上走，免得我有事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