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3)

对他，也是这亲人化星星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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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样的言辞，却不及那日她对文殊公说的那般动听。她对文殊公说，只要思念他们之时，就抬望一望天空，他们会回应你，对你眨。

顾桑指尖一颤，如电般缩回手。

“这是我阿娘喜吃的。”顾九卿仿佛陷了回忆一般，徐徐，“当时我饿极了，贪吃了阿娘最喜吃的栗酥，没想到栗酥早就被魏王妃了毒。我还未毒发，阿娘却自尽在了我面前。”

她这么大，最的怨念不过就是现代父母为什么都不喜她，哪里经历过如此惨绝的变故。

这才留意到，顾九卿对她的称呼已经自然而然地过渡成了昵称‘桑桑’。

顾桑不知顾九卿纠结过后是否真的放过那三个孩，但她明显觉他心好了些。

她耐着，解释：“我是听一个古老传说这样讲的。”

她眸微敛：“不是我觉不觉得，是你愿不愿，他们的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间，与我何？”

她对他，并没有这样说。

阿娘死后，他来不及悲伤，就毒发昏迷了，等他再次醒来，已在外。

司朝知阿娘喜栗酥，却不知阿娘与父亲第一次相识便是因栗酥之故。栗酥让阿娘想起了惨死的父亲，他也不知饿了多久，实在太饿了，对的本能渴求让他狼吞虎咽。然后，阿娘泪看了他一，没有对他留一句遗言，就自戕而死。

顾九卿狐疑：“我从没听过这样的传说，你与其它人讲

顾桑伸手，主动抱住了他：“逝者已逝，生者负重而行。你能活着，于他们而言，便已是最大的欣。即使，你的父兄阿娘已经不在人世，但他们肯定化天上的星星，看着你，陪着你，你并非一个人。”

顾九卿黑眸一动。

意识到她在敷衍他，顾九卿闷声：“你如何得知他们一定是化作天上星辰，而不是其它？”

顾桑：“……”

死了那么多人，他如何能对仇人之心？

顾桑仰着，愣愣地望着顾九卿，他面平静，语气无波，角却无声落一滴泪，滴在她手背上。

他像是没有发现一般，声音低沉：“桑桑可知我为何喜栗酥？”

她的睛也不及那日亮，她的声音也不及那日真诚悦耳。

她心沉重，也不知该如何安他。亲人死绝的血海仇，任何语言都显得极其苍白无力。

她扬起手里的栗酥，再次递给他。

是教他武课的许将军和玄叶师傅救了他，许将军用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小男孩伪造成他的尸成功骗过了司朝。玄叶师傅偷偷将他带了皇，得以全而退，许将军却死在了里，连带家人也被司朝赶尽杀绝。

“桑桑的意思是，假死保命？”顾九卿忽的抬，眸光凝视着少女瓷白的细颈，他又，“你也觉得他们不该死吗？”

顾九卿低，直接就着她的手卷嘴里，泛凉的有意无意地掠过那抹莹白的指尖。

父兄被杀后，他和阿娘被司朝暂时囚禁起来。阿娘不许他吃司朝送来的任何和，他又怕又饿，司朝见阿娘绝，便让人送来了一份栗酥，一份被吴氏暗中了毒的栗酥。阿娘破天荒地没有打砸扔去，而是盯着栗酥失神。

顾桑顺着他的话问：“为何？”

父债偿，本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