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晓镇国公府迟迟未被定罪的原因,缺少一份铁证如山。
“秦王是需要兵权,但他会堂堂正正地去争去抢,不至于构陷真正的忠臣,侯家之所以狱,是因为他们本该死。”
顾九卿走到桌案边,拿起一则卷宗,扬手递给顾桑:“他们应该谢你,若不是我想让妹妹回京,若不是他救过你一命,早就死了。”
她脑中一片空白,呐呐地提醒:“你是秦王妃,你是秦王妃,你是秦王的女……”
顾桑恼恨地瞪了一顾九卿,恰撞他投过来的视线,她一愣,随即捧着杯,低喝。
对上顾桑那双惊讶的明眸,顾九卿角愉悦弯起。
顾桑看着卷宗,迟疑:“这……这怎么可能?”
他将两人之间的窗纸彻底破了,连给她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了。
她,他要的是她的心,要的是她的人。
那让她心烦意的压迫骤然消失,顾桑总算觉得好受了些,沉默地给自己倒了杯,抚那起伏不平的燥意。
周萦绕着顾九卿的清冽气息,独属于他的幽暗浮香,将她圈在臂弯之间。
他的白衣拂过她的面颊,带起一阵意。
微凉的指腹落在她上,阻止了让顾九卿不悦的话吐。
顾九卿给她的卷宗,是关于镇国公侯向翼的罪证,一份足以满门抄斩的铁证。
顾九卿起:“待了结妹妹的一桩心事,你便会知晓。”
顾九卿面微冷:“你觉得我是这般卑劣无耻的人?”
他说:“秦王妃又如何?我既求你的心,自该对你坦诚,关于我的一切,关于我的世来历,以及我的……”
他微的呼在她耳畔,一字字轻声:“妹妹执拗,又是姑娘,确实不该主动。”
顾九卿角勾起一抹潋滟风华的浅笑,一步步地朝顾桑近,她被的步步后退,跌坐在榻上,他俯,双手撑在塌边,犹似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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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桑抿了抿,打开卷宗。
顾桑已经知镇国公府并非无辜,但她不想让顾九卿太过得意。再说,女主的卑鄙事多了去了。
顾桑瞪大杏眸,怔愣地看着他,意识就像逃,却逃无可逃。
这是何意?难不成他就能主动?
照原书的时间节,侯家父这个时候确实已死透了。
顾桑仰起小脸,直视着顾九卿:“对,我想知镇国公府是否被你和秦王所构陷?”
“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秦王想要图谋兵权,你助他也未可知。”
他端坐榻上,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袖摆:“妹妹此番回京,并非为我,而是为了镇国公府,对否?”
是侯向翼亲笔向西夏王承诺事成后割让西境六州的盟书,但中间不知了何差池,本该挑起边关战的西夏王却突然兵不动
没想到顾九卿手通天,连侯向翼与西夏王私定的盟书都到了,上面盖有西夏王和镇国公府的私印。
顾九卿狭的眸闪过一抹揶揄的光芒。
顾九卿眸沉戾:“青州民暴,雍州分化,背后皆有侯向翼的手笔。妹妹可还记得,在麓州时,曾有人混迹民中意图挑唆生事?”
方才是怎么回事?她竟被顾九卿牵着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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