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娟回以冷笑,一也不怵,“我听来了,亲家大姨的意思是我蒙家仗势欺人,欺你萧氏无人,那我还说你们世家贵妇欺我老农妇无知呢,且算了吧,当谁是傻不成,咱们把这些假大空的帽且撇,亲家大姨,你只说,她一个当娘的给亲闺女堕胎药,这事恶毒不恶毒?”
吴妈妈顿时吓的魂飞魄散,飞也似的钻卧房,不消片刻就捧了一个红木方匣来。
大萧氏清清嗓,扯一个笑来,“遥儿,幸好你也无事,总归她是你娘,只是因着你不听她的话,惹她气恼,她这才一时想偏了,不若……”
说罢,抱着匣返回荔遥后站着,不再多言。
荔遥扯了一九畹的袖,九畹会意,往地上一跪就哭:“老夫人,明面上娘的陪嫁人全都明明白白写在嫁妆单上,契也都如数给了,只是小萧夫人独独把婢几个贴服侍之人的契攥在手里没给,有两回,小萧夫人还跑到咱们府上训斥婢几个,总说契在她手上攥着,让我们听她的话,可婢几个自小就陪伴在娘边,只对娘忠心耿耿,还请老夫人帮着要来。”
蒙武便笑:“亲家公,咱们听着便是,且别手。”
“是,她过了。”大萧氏心里梗的发疼,嘴上还得被迫护着,“可是……”
荔辰旭又气又急又惧,指着小萧氏直哆嗦,“还不快让人把契拿来?!”
这话太难听,如同把荔氏在脚踩。
荔遥登时直勾勾的盯着大萧氏。
小萧氏正满心怨怒无发,此时终于想起服媚来,扯着她发拽回来就扇她的脸,服媚疼的嗷嗷叫,忽的,小萧氏不扇她脸了,瞅着荔遥:“你四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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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婵娟顿时想起药的服媚来了,猛地一拍小几就怒:“好啊好啊,原来你早就留了一手,这回是堕胎药,回你要是往我们府上吃井里撒一大包毒\药,是不是就想毒死我们全府上,你好发绝财?”
刘婵娟冷笑,“自打知我儿媳妇怀了,可把我兴的,昨晚上我兴的睡不着了一夜的虎鞋,到天亮我就好了一只,我只等着年底我大孙降世给他穿在小脚丫上,要不是家里的小丫尖心细抓个人赃并获,说不得我儿媳妇就把堕胎药当安胎药喝肚里去了,这一喝去,血来,我心心念念十多年的大孙就没了!谁赔,谁能陪?!是你吗,亲家大姨?”
荔辰旭又气又怕,终是抖着胡须憋一句话,“你打也打了,究竟还想怎么样?亲家母请直说吧,能照办的我们照办便是。”
“没有可是!”刘婵娟立时开打断,“我只问亲家大姨一句话,倘若有人给你亲闺女亲儿媳堕胎药,要打掉你的孙辈,你能忍气吞声,当什么都没发生吗?”
“住!”大萧氏一气,望向上面坐着的刘婵娟,冷冷:“纵然她再有错,亲家动却是过了,当我萧氏无人?”
大萧氏一句辩白的话也想不来,只能撑着脸面听着,狠狠瞪着小萧氏。
“那你也不能打我,我是你能打的吗?!”小萧氏怒瞪。
刘婵娟便:“既然亲家公开了,那我就直说,第一件,从此后亲家母不许踏足我镇国公府一步;这第二件……”
九畹又气又悲落泪来,“你竟也知小萧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怎么就猪油糊了心窍背叛娘呢,可见是娘平素待你太宽和了,让你认不清真心假意,不知好歹。”
“不若什么?!”刘婵娟怒声喝断,“她是苦主,还是女儿的,你辈的问她就是她,亲家母还用忤逆不孝的大罪压她,你们把她当柿,当包勒,我看着都可怜,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再说狠些,倘若不是这个儿媳妇温柔大方得我的心,我恨不得把你们萧氏这个毒妇的膀撅来一个,再敢,亲家大姨你试试!”
服媚却悔了,拖着半截往荔遥这边爬,哭:“娘,婢错了,你带婢回去吧,事儿发了,夫人吃了大亏,她绝饶不了我的。”
九畹见了,登时就去抢在手里,急忙打开数了数,单单把服媚的契挑来,往她上一扔就:“娘说了,你不必跟我们回去了,十几载相伴一场,成全你一腔痴。”
大萧氏却把垂不吭气了。
小萧氏不服,还要呛声,大萧氏转看向角落里缩成鹌鹑样儿的吴妈妈,怒斥,“你去找来,倘若不听话,就都是你撺掇的,现如今不许主家打死婢了,但是打上几十板把你扔在柴房关着,不给米,几天也能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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