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遥咬咬,低声:“郎主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让我门。”
刘氏皱眉,“你自己主送客不行吗?”
刘氏猛的一拍小几,怒:“你去就是,他要是敢为难你,我拿鞋底扇他,瞧把他能耐的,官没几日,官威倒是先对自己媳妇摆起来了,打从我嫁他们蒙家起,还没受过这等委屈呢,你也不必怕他,当他放。去吧,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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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遥低着,揪扯着披帛问:“小姑听到的都和阿家说了,是吗?”
荔遥摇,“阿家,我也不知,只知昨夜他两个要去书房幽会的,不知成没成,但应该是有影儿了,我、我不愿意,就想着今日门往我大姨母家去一趟,我阿娘听大姨母的话,我想求大姨母劝劝我阿娘,让阿娘改主意,把三叫回去。”
“那、那等郎主回来,阿家要帮我说。”
“为你好个。”刘氏气的骂:“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见过亲闺女嫁人没几日,就上赶着给姑爷再送一个,给亲闺女这么添堵的。”
荔
刘氏听的心酸,脸上不敢置信的表,“这是亲娘能说来的话?能想来的主意?要是我,看到闺女被伤着了,我提着洗衣就能直接打上她婆家的门。”
刘氏迷糊了,“怎么还要我替你说,说什么?”
说到此,荔遥拿帕蒙住脸,压抑隐忍的哭起来。
荔遥摇,哭:“母亲有命,不敢违逆,母亲也说,都是为了我好。”
荔遥带着三个侍女坐在车,两仆妇坐在车外坐板上,两随骑护行。
荔遥一眨落一滴泪,隐忍着:“阿家,都怪我不好,回门那日,我阿娘瞧见我手腕上的青紫了,就说我端着不会伺候人,就想了个主意,让我三借着照顾我的名义住过来,好、好替我……”
得胜糕铺是京都最有名的糕铺,其中招牌折鹅糕、晶龙凤糕、酪樱桃总是供不应求,尤其是樱桃上市的时候,每日里铺门前都大排队。
“你这孩,你就同意了不成?”
荔遥垂泪,满面委屈。
这次门,荔遥带了兰苕服媚和小豌豆,陪嫁的两仆妇两随扈和一个车夫。
刘氏言又止,想了想,换了一句话:“那你去吧。”
刘氏这会儿对自家大郎的人品也有了崭新的认识,想着,天乌鸦一般黑,自家的乌鸦也不白,却还是不死心,悄声问:“你三一勾,大郎就顺推舟了?”
荔遥瑟缩了一,“阿娘脾气大,我、我不敢,也怕她闹到咱家来,闹大了,终究是丑事一桩,损了郎主的声望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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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刘氏老脸愧红,“你这孩,怪实心的。去吧去吧。”
火燎的把蒙玉珠赶了去,鞋底也不纳了,拉着荔遥和她同坐一榻,着她赶说。
“多好的孩。”刘氏目送荔遥走远,连忙站起来就往外走,她得去田里找他阿耶去,万万没想到啊,她家大郎到底是染上了富贵病,娶了媳妇才几天啊,竟就胡搞瞎搞起来,必得让他阿耶狠狠他一顿。
刘氏急的不行,两手比一对手指勾缠在一起,直接挑明,“大郎真和亲家姨那样了?大郎的人品,不能吧,这里可是有什么误会?你那个三说话行事怪大胆的。”
忽的想到,作孽的正是自家那个猴急的破崽,自家正是那的婆家,顿时羞愧的一张老脸通红。
荔遥破涕为笑,行礼后缓步退。
荔氏和棠氏同在居德坊,镇国公府在永兴坊,中间隔了一座皇城,需绕行大半圈,荔遥却吩咐,先去东市得胜糕铺买糕。
荔遥心里一,落了泪,“阿家,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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