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57节(2/2)

她终于再未能压住，一血扬落土之中。

凤清涟颧骨抖了两，才狠声问：“若真若你所说，慕寒渊有善恶双相之分，是他的恶相与御衍合谋，那他的善相为何不提前说？”

他抬眸望去：“你从来到这里前，就已经依我所说地，施了神魂之术——你觉得我可曾受你蔽惑呢？”

三个月前。

“……噗。”

琴音织着盛夏的虫鸣，淌在夜弥漫的丛间。白衣雪发的琴师坐在石桌后，孑然孤独的清影投于地面，一人伴着月抚琴。

“若你也是慕寒渊，那为何他的神魂上不曾有，而你却有？！”

“他是慕寒渊，我同样是。”

仙力摧之，云摇眉心金红二涌动，神魂之力的剧烈冲击在她识海中如摧枯拉朽。

“因为……”

他神微动，似乎有些不习惯地打量过慕寒渊凌白盛雪的发，还有那张摘了青铜面后，从尾迤逦的血纹：“仙域传闻不假，你果然了。”

御衍一直走到亭，白衣琴师的对面。

直到远，一声极低的，比虫鸣都更隐没于夜中的动静传他耳中。

云摇仍旧死死盯着不远的亭。

寂然许久，一影从木后显现。

秋褪尽，如时光倒转。

“我知有那样一件神，它连时空都可以逆转，区区一个人的生死，又有何不可？”

她底映着的亭中，落地的泥凝回，又飞回枝。秋的枝木洗去枯槁，重缀上绿油油的叶片。

慕寒渊覆着琴，低笑着缓抬起眸。

——

亭。

凤清涟自己停住了话声。

“？”慕寒渊戾然笑了，指骨弦音微凌，“我生来便是世间最大的，谈何？”

他今夜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

慕寒渊眸未抬：“既然来了，不现吗？”

不知被提醒了什么，御衍神一变：“你当真是慕寒渊？”

——

“那又如何。”

“不然呢。”

“在蔽人心魂的手段上，怕是仙界也未必有多少能与他一敌的。”

“我虽然不能蔽你神魂，但却能察觉到，你识海中分明还有一神魂！而我若所料不错，他才应该是真正的慕寒渊，”御衍沉声，“你到底是谁？”

“……好，只要你能到，我便依你信中所言……”

“……”

凤清涟脸骤变：“云摇你在什么！”

虚空之中像有无形之力，扭曲着她所见的画面、所听闻的声音。

隐约而暴怒的雷声像是在整座天穹之外响起，犹如天怒，抗斥着云摇敢在凡界妄动仙法的悖逆之行。

“放心吧，没有任何埋伏，这里只有我。”慕寒渊依旧不曾回，像并不在意来人上可怖的煞气与杀意。

“信胡言！你既知我最擅神魂之术，就更应该知我能够探查你神魂中细微所在，那还当我是乾元界这些不曾见过仙门的凡夫俗吗？”

“你在信中说，与凤凰胆的续命不同，你能够真正地救活她，”御衍盯住了白衣琴师，“此话当真？你即便，又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云摇轻狭起眸，望着不远的亭。

御衍角微搐，神警觉。

“是啊，别忘了那位最擅神魂之术的真龙陛。”

御衍面微狞：“你耍我？凡界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神——”

“怎么可能？你方才还说，他们互相知悉，互……”

“你神魂上分明有天罚烙印——那是非得仙界允准飞仙，而破天门、杀仙界之人，才会在神魂烙的天罚之印！即便是神魂转世也不能将之抹除。”

一只苍白的手掌竖起，狠狠拦在了凤清涟前。

御衍对慕寒渊的话中意并不兴趣。

从天而降的天谴威压被她视而不见。

无形的光从二人之间隔绝开来，犹如时域与空域的错隙，透着可怖的仙凡有别的天谴之力。

几息后，他恨咬牙：“御、衍。”

他慌忙上前要去扶，却见跪地的云摇骤然仰颈，她角血微渗，神一时近乎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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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的善相并不知呢。”

慕寒渊低声笑着，住了琴弦。

“我是未来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