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衣服(3/3)

的是什么样，他都不想看。

伊青却说：“你没看，上次也只摸了一小块肤。”

黎锦秀回忆起那次难以言喻的，说：“……好，足够了，对我来说。”

“你不喜吗？”伊青声音变得有些脆弱。

黎锦秀：“……说不上喜不喜，那是你的，你自己喜就可以了。”

“我喜。”伊青说，“你也应该喜。”

他握住黎锦秀的手，要黎锦秀解开他的衣襟好好地看一看。

只要看一看、摸一摸，黎锦秀一定会喜他的。

黎锦秀却觉得害怕，他不想接伊青的，也不想看那些组玉佩是怎么“连”在伊青上的，伊青不是人，上次还现了那么多的手臂，或许他上还有更多奇怪的地方，黎锦秀不想挑战自己的认知。

“……别闹了！”

黎锦秀用力地挣扎，他被伊青迫地抓住了衣襟，又猛地收回了手，与此同时，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台上响起。

“嘶啦——”

伊青的衣服被撕破了，了一小块青白的肩膀，黎锦秀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凸起横斜的锁骨，在锁骨的上方连着两条组玉佩，像是一雕刻的装饰，也像是穿骨而过锁链。

黎锦秀发麻，错愕地看着自己手上迭在一起的几层破布片。

“不对……你的衣服都不，怎么会破了……？”

伊青没有回答，只幽幽地说——

“我只有这一衣服。”

黎锦秀都很难想到，自己还有需要给神赔衣的一天

再叁保证地将伊青劝走之后，黎锦秀苦恼地将金烛和霍霖漓叫了来。两鬼还以为是自己的事被黎锦秀发现了，心怀鬼胎、惴惴不安，谁也没有先开说话。

良久，黎锦秀问：“一个神仙或者鬼神，他可能只有一衣服吗？”

“……啊？”金烛懵了，这什么鬼问题？

霍霖漓转了转珠，：“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有些神仙成仙不靠立庙和供奉，没有信徒上贡或者塑神像金，就有可能只有一衣。面的鬼神也一样，这外之要么靠后代，要么靠信众，比如说，一个小小的官在地上可能也是被某地的人立碑塑像纪念，那雕像也能让他们穿上新衣服。当然，他们也可以用法术变幻，不过那跟真的衣服还是有一些区别。”

黎锦秀想起于有田，于是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一，果然查到了于有田的资料。

于有田，甘河舟迅会县人，叁百年前因当地贪腐、欺压民众而率众起义，人称重瞳将军，至今迅会仍有他的雕像纪念。

黎锦秀放大了于有田的那些雕像，终于找到一个熟悉的雕像，雕像上的衣服就是之前黎锦秀见到于有田时对方的那。

他又查了查伊青，却没能搜到任何资料。

霍霖漓带着笑凑了过来：“是哪位大神没衣服穿么？伊青……”

看清楚黎锦秀在查谁，霍霖漓闭了嘴。

金烛在旁边听明白了，前仰后翻地笑了起来：“伊青只有一衣服？哈哈哈哈！”

黎锦秀收了手机，有些不悦：“伊青只有一衣服又怎么了？”

“他穷。”

金烛冷哼了一声，“他没人记得，没人供奉，没人理睬，所以才心理变态，天天在地府折磨六界生灵。”

黎锦秀无语。

金烛这话说得正义凛然，就像伊青才是大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