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明逍后,狠狠拧着眉死盯着白玉衡的明遥终于也微微动了动,垂看向手中拿沾满血迹和他哥泪的绢布,猛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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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一图在手,已经不需要明逍他们再什么探察工作,叫上弑神教众,商定好作战计划,就可以开打了。
过程中有几滴温的落,打在明逍的手背上,落在那沾了血的绢布上,开几朵淡粉的霞。
可他看着白玉衡的脸,又觉得自己不该问。
绢布上的地图,亦是用血画的。只是用来画图的血迹早已涸变,与新染上的血迹颜分明,而且新染上的血迹主要集中在地图外缘,影响不大。
不过这并不是明逍现在考虑的问题。他满脑想的都是,白玉衡为了这么个破玩意儿,丢了条胳膊?!
明逍愣了愣,急忙展开那块沾满血迹的白绢布。
明逍随手把绢布后的明遥怀里,从薛楚楚前小心翼翼地揽过白玉衡,抖着声音叫他:“白玉衡?白玉衡?!”
“谁问你昆仑了……”明逍突然激动地吼叫起来,“你的胳膊呢?!你的胳膊哪儿去了?!啊?!”
他想问他,值得吗?
着明逍笑。
明摆着的答案,问了,就是糟蹋白玉衡的心意。
他看着白玉衡中涌血地费力笑着:“今晚,昆仑的夜……空,会……为……你……”
明逍脑里突然划过一个念:他和明遥的对话,白玉衡听见了。
但还是那个问题,也是最本的问题:昆仑在哪儿?
这是昆仑的地图,不是去昆仑的地图。
话没说完,薛楚楚肩一沉,白玉衡已是彻底死过去。
明逍了鼻,就着低的姿势飞速眨了眨睛,试图挤那些汹涌上来的。
没有回应。
他从绢布上抬起来,满是不可理解地看白玉衡。
“昆仑……地……图……”
他注意到薛楚楚的腰侧,一只染满鲜血的右手正向着他费力抬起。明逍急忙双手去拉,却被掌心一块绢布。
他看着白玉衡张说话,每吐一个字,便淌一血。
那笑容很浅、很疲惫、很虚弱,却很痴,又很悲伤。
地图画得有些糙,但信息却很详尽:哪里是灵脉,哪里是人族囚牢,哪里是妖族囚牢,哪里是神族囚牢,哪里是监工弟房,哪里是活祭坛……不同区域的囚犯目测有多少人,监工又有多少人,其他弟有多少人……
“明逍!明逍你别晃他!”薛楚楚试图制止拼命摇晃白玉衡的明逍,“我们得赶给他理这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