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33(2/2)

言玥不必不退，直视着他的睛，反问：“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朕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朕的确想过。”

言玥也不甘示弱地站起了，平静的凝视着他。

萧选有一瞬间的茫然，脑袋转了好大一个圈，这才反应过来言玥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中隐隐窜动的火苗有如烈火烹油，轰地一声被燃。他立时弹起，带着凳在地上划一声刺耳声响。

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明白，言玥也将会是最了解他的人。

“所以，你认为朕想纳了静禾。因为她的家世姻亲，她的权势立场。你认为，朕想利用她收拢京中女眷的声望，利用她对林家施恩？”

说着，言玥上前一步，冷冷：“陛若是纳了谁，绝不会是因为见起意，只会是因为她的家世姻亲，她的权势立场，因为收拢的声望，因为维稳的施恩！”

“我当然知陛不是见忘义之人，陛心中装着整个大梁，装着幽幽皇权，装着天万民，又岂会连容颜。”

“你别胡怪她”，言玥皱眉，“她上哪儿知折的事，是早上皇祖母与我说起我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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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请旨求陛赐婚，大公谢玉求娶林府二姑娘，听说昨日递了折。”

“有。”

被这么一打岔，萧选的气瞬间就断了，只扭坐在桌上，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喝了半杯后这才开，虽然语气难掩怨愤，还带了许多委屈：“你又是在哪里受得气，平白无故和我发什么脾气！”

萧选一愣，意识：“是静禾和你说了什么，你才找朕撒泼？”

他们夫妻二人自幼相识，相伴多年，甚笃，萧选自认自己是个复杂的人，他毅、决然、野心，同时也自傲、多疑、自私凉薄。这么多年，他仅有的信任与都给了皇祖母、给了林燮与言阙，剩的，全全，都给了言玥。

“是吗，”言玥拿起茶杯，轻抿一，“陛把折扣，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呢？”

无声响，言玥意识朝门看了一，惹得萧选也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人们都退了，只剩他们二人。

萧选越说越觉得难堪，有如受辱一般脸涨得通红，怒吼：“我在你里就是这样的人！”

“她不愿？是有了别的心上人了？或是你不愿，不想她嫁与谢家”，萧选一时更纳闷了，疑惑，“朕知你们甚笃，又怎么会随意同意，当时就把折扣了，总得和你商量再打算啊。”

萧选心中燃起的熊熊大火瞬间冷了来，因为言玥的三言两语，将这件事从夫妻吵嘴的纠缠转向了权谋政治，他上的火不再那样爆炸的燃烧，而是都化作凝成实质的岩浆，游过骨位，淌于经脉之中。

屋里安静了许久，许久过后，萧选才忽然冷笑了一声。

言玥见他连“朕”都不用了，可见也是真的气上，脆坐在他对面，也给自己斟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