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来了,就一起上吧。”
舟向月没有回看围在四周试图破阵的人,随手将自己那把染血的不二剑一扔:“剑还给你们,我不欠你们什么了。”
他黑发披散,脸颊上溅了几滴鲜血,在苍白肤上显得格外刺,面无表:“他要杀我,所以我把他杀了。”
“你疯了!你怎么能……你这个王八……”
舟向月站在那棵枯木,缓缓回过。
付一笑哭着怒吼,“这么多年师父是怎么对你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他真要杀你,早就可以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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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辉映间,付一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舟向月垂的手中落,掉在了地上。
郁燃拿起了舟向月丢的那把剑,他自己也像是一柄刺破星河的燃烧的剑一样,骤然冲了那片满藏杀机的符阵。
他忽然前一黑,有一瞬间短暂的恍惚。
无数纵横错的暗红符文如鬼火一般在木周围十几步的范围漂浮旋转,就像是一片冰冷燃烧的星河。
但鲜血和符文随即就化成火焰在他后燃烧坠落,他满是血,踏着漫天火冲到那个红衣人影面前,一剑穿心。
,已经没了气。
等他回过神来时,漫天火依然在一坠落熄灭,地上残余着一昏暗的火苗,很快也都熄灭了。
那是当时在场的翠微山所有人永远忘不了的梦魇。
舟向月背对他们站在白晏安的遗旁,血溅在他上,转瞬就消失在猎猎飘飞的红衣摆中。
“舟向月!”
每一簇符文都折着冰寒冷刺骨的杀意,让人无法靠近。
一簇簇符文在他上刻印可见骨的伤,鲜血飞溅。
可他被郁燃打断了。
“舟向月……”
付一笑看到这一幕,当时就崩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他……”
他们得到消息,赶到那个后来被称为“葬神冢”的地方时,正看见红衣的影从白晏安心剑,鲜血很快就将他雪白的衣服染得一片血红。
那一天的场面实在太过混,他又气得一直有愤怒的泪在打转,只记得符咒飞、光芒闪烁,所有人都使了全力,却依然无法攻破邪神的法阵。
“我是什么人,他不会不知,居然还能愚蠢到相信我本不坏,”舟向月冷漠地看着他,“一个人总该为自己的愚蠢付代价。”
最后,任不悔甚至不顾一切地准备使当初杀死嬴止渊的绝命招,想与他同归于尽。
付一笑视野一片模糊,
那冲力太过大,邪神被重重地钉死在那棵枯树上。
那一刻,他从未那么清楚地意识到,成神的确是迈过了一天堑,从此便是天壤之别。
沉沉的压迫降临在所有人心,令人本能地心生畏惧。
那样瑰丽,又那样壮烈。
付一笑只觉得全血瞬间冲上,什么理智、谊,全都被一把火烧了个净。
甚至于他们的灵犀法在接到他那个诡异阵法的瞬间,就被狠狠地震开,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损伤。
所有的暗红符文都在那个瞬间砰然炸裂,燃成无数灿金火,在人群上空划一炽烈的璀璨光尾,仿佛了一场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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