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谨慎地近树上那个一动不动的红衣影,更多的人则围到了地上白晏安的尸旁。
“问苍生和问鬼神……”
他听见有人在张地确认。
“……都在这里,看好了!”有人回答。
任不悔跪在地上,抱着白晏安的尸,任由他的鲜血染了他一一脸。
付一笑从未见到过向来严词厉的他那样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碎裂,剩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全意义。
付一笑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像去了灵魂的行尸走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两步,却一时心茫然,不知自己该往哪边走。
一边是惨死的师父。
另一边,是惨死的师弟……
付一笑像是凭借惯一样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忽然觉浑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了一样,趔趄地栽倒在地。
耳边传来重重的□□和骨骼撞击地面的声音,还有四周远远近近的哭声。
鼻尖满是燃烧的纸灰味和血腥味,一切都是人间炼狱的模样。
再也回不去了……
付一笑终于跪倒在地,无声地痛哭起来。
***
再次回到这个惨痛之地,付一笑只觉得心中剧痛,曾经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如同烈火一样在他脑中灼烧。
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场景……
他看着金阵法中央困着的那个人,膛剧烈起伏,几乎抑制不住浑的颤抖。
他忍不住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大地呼冰冷的空气,不让自己心中的梦魇侵现实。
和过去不一样。
不会有人死,他们有足够的力量、理智和准备活捉那个人,他也绝对逃不掉。
一千年过去,当年那么多无法解释的谜,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会从他嘴里撬来……
在法阵的中心,舟向月四面环顾一遍,小心翼翼地抬起双手。
刚伸手,就有一符文仿佛警告般撞在他手背上,砰然炸开一小簇血。
舟向月一抖,战战兢兢把手举过:“等等……我,我是真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动我不动,有话好好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