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都已经找到自己的谈判节奏了,死耳朵这么快跑来什么?
自如,和有光的地方几乎没什么区别。
舟向月:“……”
他自顾自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如果你不接受,你可以杀了舟倾,也可以扣问苍生,说不定还可以在这里杀了我。都无所谓。”
第246章 正邪(2更)
舟向月一怔,这又关郁归尘什么事?
舟倾的手绳不是都被薅了吗,见鬼的他怎么知他现在有危险?
郁归尘这就来千面城了?!
舟向月淡定地笑了笑,“千面城和各界都生意,城主也是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自然懂得不要用你输我赢的思路去看问题,而要想想怎样能带来最好的未来。”
她应该有自己的灵魂。
舟向月自己就在同时控制无名氏和舟倾两个,因此他锐地注意到,在这边无名氏见到伞蝶后,那边南蓁立刻在同一时间真面目,挟持了舟倾。
好在南蓁反应极为迅速,在他直直撞上脖上的刀刃前猛地撤走刀,制止了他血溅三尺的送命动作,随后立刻又在他后颈符咒一拍,再次将他控制在了迷魂符的效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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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倾一愣,随后看着他毫不犹豫:“我愿意。”
“真的吗?”
千面城主啜饮了一茶,不置可否:“所以呢?我看不到任何和你易的好。”
“你或许还没清楚,现在究竟是谁有求于谁,”千面城主冷笑着往后一仰,“既然你已经知了我的份,那你就该知我不想跟你谈任何易。我可以直接杀了舟倾,再杀了你。”
所以,千面城主的傀儡术,应该有一个类似订契作用的大法支撑,保证那些独立的灵魂不会背叛她。
舟向月勾起角,“因为,他就在我手里啊。”
楮知墨既然不是甲,就应该是千面城主的傀儡。但能达到她这程度的灵智与力量的傀儡,不可能是人生造来的。
“你不是奇怪,为什么我在不知愁的蝶阵里不会受伤吗?”
舟向月看着她,“如果我说,城主和我订契的话……我可以让你哥哥回来呢?”
“我并不指望一次就把你彻底杀死,”她盯着他的目光里涌起戾,“毕竟我很期待每一次手刃你的机会,一定会让你尝遍天底最痛苦的死法。”
他随即就猛地往前一撞——
“但你要知,杀了我我还能复活,扣问苍生你也不能用。至于舟倾……”
南蓁是千面城主的甲,但楮知墨显然不是,因为在曼陀和梅面陇里时,她和伞蝶还需要谈沟通。
舟向月一气,决定速战速决,必须上拿千面城主。
他知舟倾在刚刚因为符咒效力减退醒来了,正在南蓁的挟持沉默地听。
舟向月甚至想到,南蓁的名字就是“甄多难”反过来,只是少了个“多”字——或许是因为哥哥把她的劫难都挡掉了,所以她去掉了这个“多”字?
“当年你有问苍生的时候都可以被杀死,现在你失去了问苍生,杀你就更容易了吧?既然能死一次,当然还能死第二次——说不定还能有第三第四次。”
他调整了呼,看向她:“我知你不会相信我。不过,你的灵犀法应该可以和鬼魂订契吧。我可以和你订契。你自己的灵犀法,你总该信得过了?”
千面城主滴观音,是当今世上最通傀儡术之人。
那就是确实有了。
千面城主估计有自己的方法,制造了南蓁这么一个甲。
而舟向月对所谓傀儡术有所研究,知傀儡术的极限。
千面城主冷笑:“我现在唯一想的事就是报复你。”
千面城主定定地看了舟倾片刻,忽然讽刺地一勾角:“我真想看看郁归尘听到你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千面城主嗤笑一声,依然在对舟倾说话:“毕竟,他居然丧心病狂到随时关注你的位置和人安全。”
他喝了茶,平静问:“舟倾,你愿意现在为我去死吗?”
“现在,他已经来千面城找你了。”
他一怔,舟倾也是一怔,一脸茫然的样。
阿难在得到不知愁的睛复明之前,就曾经历过漫的盲人生涯,这一也与她吻合。
舟向月心里的把握顿时大增,他也喝了一茶,继续:“就像我刚才说的,就算你杀了舟倾、扣问苍生、再杀了我,这些事其实没有意义,对你本也没有任何好,你这一切只是为了报复我。”
——所以,恐怕伞蝶和南蓁的关系,就跟无名氏和舟倾的关系一样。
但是,南蓁的年龄很明显和阿难对不上。
千面城主瞳孔骤缩。
他可以确信,伞蝶没有对南蓁发任何指令,两者几乎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