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掉了这几只蚂蚁的脚,想看看在什么况,别的蚂蚁才会认不它们。”
舟向月走过去,“钩吻,你……”
舟向月本来是想安几句的,结果忽然看到她面前那片密密麻麻的黑,脱而:“你也喜玩蚂蚁啊?”
第185章 彼此
小姑娘侧挎着她沾了泥土脏兮兮的布包,蹲在隐蔽的墙角,低着。
钩吻警惕地看了他片刻,冷冷开:“我发现如果蚂蚁断了脚,别的蚂蚁会把它们救走,就像知它们是同伴一样。”
钩吻站起来:“我该走了。”
她死死盯住那个刚刚摔碎了她的瓦罐的小男孩,目光毒无比:“你会付代价的。”
钩吻猛然回过,满脸戒备。
“蚂蚁终究只是虫罢了,”钩吻垂着淡淡地看向那些蚂蚁,“它们似乎是靠气味来分辨同伴的。”
桌上的几沓画稿和尺规、笔散落了一地。
两个小女孩一前一后地走了去,舟向月站在原地没动。
舟向月等她们走远了,才跟着走了去。
和现实中的曼陀一模一样,也像现实中的曼陀构造一样复杂。
看见舟向月依然注视着她们,她飞快地转回去,抿了抿,脸微微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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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画院在曼陀的山腰之上,要去捡得爬半天山。
多吉被她这样的目光盯着,一瞬间背上竟了一层冷汗。
舟向月捡了小树枝,这里那里戳戳:“我也喜玩蚂蚁啊。这有什么可怕的?”
舟向月想了想,也追了去。
没想到刚走到外面,就看到一个女人抬手给了钩吻一个耳光,大声叱骂:“你把耳坠丢在哪里了?!”
舟向月也不知钩吻跑到哪里去了,他转了两圈,彻底迷失在迷一样的曼陀里。
“如果我扰了它们的气味,它们就不再会去救那些断了的蚂蚁,那些蚂蚁就只能在原地等死了。”
舟向月看到碎成几片的瓦罐里一滩烂的泥,缓缓渗开一片诡异的墨绿。
尖叫声,一恶臭在教室里弥漫开来。
她潦草束发的绳不知何时跑掉或是被人揪掉了,枯草一样糙的发凌地披散来。
舟向月微笑起来:“我也喜。”
钩吻忽然猛力一推,把他的桌掀翻了。
就在这时,格桑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阿嬷来接我们了。”
钩吻看着她的包从窗外坠,目光又看回多吉上。
舟向月蹲在她旁边,两人一起看着地上惊慌失措到爬的蚂蚁。
钩吻一愣,脸上戒备的神凝固成了一片茫然。
沉默半晌之后,钩吻转看他:“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又是一阵沉默,她微微勾起角,“我可以随意对待这些蚂蚁,让它生,让它死,让它走上离家越来越远的路,让它失去一条、两条。就像是神灵一样,我想给予它们什么样的命运,它们就得接受那样的命运。”
舟向月觑着她的脸,走过去和她一起蹲来:“我也喜玩蚂蚁。哇,你这里蚂蚁好多啊……咦,它们在什么?”
舟向月回过,看见格桑瞥了他一,又飞快地转开。
钩吻却转就跑了教室,留满教室一片混。
凑近了之后可以看清,地上洒了一滩糖,周围围着密密麻麻的蚂蚁。
她走到自己被摔碎的瓦罐边。
而在旁边净白漆覆盖的一小片地面上,几只蚂蚁徒劳地在原地挣扎,也有许多蚂蚁围在它们边。
多吉把钩吻的布包往窗外一扔,布包径直从空中坠落了去。
最后,他不得不用上了占卜的手段,才在谷底那层房间的一个拐角找到了钩吻。
钩吻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
多吉暴如雷:“你个地狱的脏猪!”
外面是玻璃一样湛蓝澄澈的天空,山谷里响着呜呜的风声,谷底那耸的石上缠绕着彩飘扬的丝带。
钩吻不再去追她的画了。
但他随即恶狠狠:“你敢威胁我?我告诉老师!”
多吉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你想什么?你……”
她就这么死死盯着他,一步步走了过去。
走到一半,格桑回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