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10）(2/2)

“你喜什么味的？我给你包去！”他忽然来了兴致。

十夜的一生，遇到明十，有过剧烈的激与喜悦，有，有痛，有苦，有乐，有迷茫，有拉扯纠结，有挣扎，更有伤痕，且伤痕累累；但令她铭记的，令她无法丢的，是刻骨铭心的相。

明十看了一人一猫一，无奈地了眉心。

她坐着，晃了晃双，喊了声“要！”

“等我想想啊，是多少年来着，”他努力回想，“这个故事，是我外婆对我说的。我外婆是个比利时和日本还有法国的多国血统混血儿，我外公是比利时人。我爸爸中国人，妈妈是个很有异域特的人。除了我爸爸，他们都甜吃，还总是吃不胖，还笑。我爸爸很严厉，不笑也不说话，很少来看我。我更喜妈妈他们。外婆和我说，在……好像是1857  年吧，纽豪斯在布鲁尔市中心的商业街上开了那里的第一家朱古力店。五十多年后，他的孙发明了今天比利时最富盛名的朱古力——夹心朱古力。世界上所有的夹心朱古力，其实都是向他致敬。我们是夹心朱古力的原产国。”

“有，你要听吗？”他问。

她忽然神叨叨地学着阿甘模样讲：““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一颗是什么味”。”

“比利时朱古力多多样，不过要说最着名的，其实是夹心朱古力。”明十讲，“不过作为商品量产，其实夹心的容多数都是经过上百年试验固定来的馅料。都是大众味。不过，越是大众味，也就越要考验朱古力大师的技艺了。”

最后，她笑着摇了摇，“从未后悔和你相遇。阿十，我对你的，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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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甜梨也很想玩，她了脚石凳，挥舞着双手：“来个奇奇怪怪味怎么样？包芥末、包辣椒、包酱油、包一切可以用到的东西怎么样？包蜂也很有引力，蜂、辣椒、甚至带酸味的酱料，啊，对了有酸梅酱！怎么奇怪怎么来！”

明十垂双眸，“我也是。”

肖甜梨忽然问，“那夹心朱古力有故事吗？”

“每一次，都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惊喜。这惊喜，或许一生，就只有一次呢？！或许不一定好吃，苦涩、辛辣令人想落泪，可都是人生里一现啊！就像人生，不可能永远甜如糖，那为什么商业化的朱古力就一定总是要甜的呢？可咸可甜，可苦可辣，可酸可淡，这样多有意思啊！这就是人生嘛！”

肖甜梨一怔，他再度喊她，俩人初识时，她告诉他的名字，十夜。

明十一怔，抬起眸来地看着她。

他忽然问，“十夜，那你遇到我可曾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