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穷途(3/3)

有些犹豫。

“师傅你开车就行，别的别”，黎式从袋里掏几大张金直接甩到他的面前，“我这里还有，车费我们好算，您赶快走吧！”

来跑生意的，谁能抵挡钱的诱惑。攥了钱，司机一脚油门便飞了去。那些原来围在她边的人，也都不是傻，也很快开车追了上来。黎式是真没想到，自己这辈还能上演这极限速度的电影桥段。

从车窗往外看，城市的大建筑消失了一半。

后面的车越咬越，司机此时恨不得有四只睛，两只睛顾着路况，两只睛盯着后面，他有些坐立难安，“姑娘，你这是惹事了啊？”

黎式答不上来，背后凶况如此明显，她总不能睁着说瞎话。不过心里也暗自开始担心，果然担心不过几秒钟，司机把车盘一转，拐一条小，请人车——

“小，我也想赚钱，但是也要有命。你这一单一看就是送命单，我没福气撑不住，还请您走啦！”

黎式连人带包被赶车，走投无路，又不能坐以待毙。求人不如求己，站在两条岔路面前，将包丢一条小后，自己向另外一条上跑去。

老老实实人二十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验到这黑帮日常，真是祖上坟冒烟。

每次见到乌鸦，不知为何总是这如临悬崖的绝望时刻。

去年在华人街是这样，在机场的最后一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她站在矮桥上，后是往远的清河，面前是步步的男人。

他大发雷霆之怒，把在外面时的那副最难堪、凶恶面目曝在她前。

“阿式，你而家同我回去，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跟他回去？休想！黎式咬着，死盯着他，不说一个字也不肯妥协分毫。

乌鸦更靠近了一些，连着后给泱泱的两排人，大的压迫扑面而来，“阿式，你记唔记得我讲过什么？我话你如果再走”

她扶着栏杆，往后退、再往后退，踩上了最外面的台阶。男人话里的威胁之意太明显，她不得不开，“我到现在都未见过他，是我自己要跑的，同亚佐哥冇关系，你别牵扯其他人！”

他冷冷一笑，把恶煞的样显得无比生动，“你仲有心他？我畀你叁秒，再不来，我讲到到。”

“你说过咩？我记得，我全都记得！”风抚散她的黑发，黎式里写满不屑，满倔，“打断我的？我呸！你个扑街！”

她极力忽视他愤怒的脸，向看了湍的清河。

回去，她不知还有会什么样的风暴等她，难要再过上那毫无尊严可言的妇生活？既然一前一后都是末路穷途，为什么不为自己选择一回？

乌鸦似乎看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又不敢相信，他不信她宁可死都不愿意呆在自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