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越想越郁闷,在原地兜来兜去转了好半晌,最后竟绕去了外间。师杭披了件衣裳,好奇地跟了去。珠帘方落,迎面正见男人从自个儿的包袱里翻个被红绢裹着的件。
“罢了,此事就算揭过。”他将件递到师杭手中,旋即叹一声:“不求你掌家账,只求你往后遇事能先同我略作商量。便是我不在,也该叁思而行才是。”
说着,师杭接过那件,在孟开平默许的目光,掀开了红绢的一角。
很快她便睁大了睛。
因为里面竟是一沓折得整整齐齐的银票。
“你给我这些作甚?”师杭看清了,立时如接了个手山芋般坐立难安:“我可用不着,快些拿回去。”
然而,孟开平却止住了她推拒的手,肃着面:“这些算是我这些年攒的大半家当。筠娘,你不要觉得我多事,我更不是在同你玩笑。除却屋里的钗环首饰,恐怕你再无旁的现银傍了罢?银票比银锭轻便好藏,我在军中又无甚销,你且替我收着罢。如此,日后但有不测也好应对……”
“什么不测?”
昏黄烛火,掌中绢布红得刺目。师杭没有细数,但她相信他所言皆真。他将积攒了数年的家当给了她,如此轻易地、满不在乎地,好似张张银票只是他从外捡来的,不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厮杀搏命换来的。
可越是这般,她就越是着恼,心压了一午的火气骤然冒了上来。
“孟开平,莫要怪我凡事不肯同你商议。”她继续追问他:“你又瞒了我多少事呢?你说的护着我,便是替我些不肖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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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写不完了,先断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