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屋|9.火葬(2/2)

瘦的手里着笔在红纸上写写画画。这是火葬场比较频繁的先生，她参加过的几场丧事好像都碰见过他主持，听人说，老的背原先没有这么驼，他略有些本事，和鬼鬼神神打多了，就垮成了现在这样。

“行。”

反正他有的是钱。

礼貌乖巧又教养很好的样。

一洗手间，便正碰上薛逢。他微弓着洗手，看上去已经反复搓洗了很多遍，手指都搓得发红。他抬看见镜里李泠风的脸，便平稳地客客气气：“没想到老陈局也是今天，蛮巧的。”

这行当还蛮稀奇的。残疾也能佐证业务平。独一份。

所以她不大愿意和这先生打照面。去前她看见老桌上摆着那个在薛逢家里看见过的，大又奢靡的娃娃屋。大概是薛逢觉得晦气，要把林栖生前用的东西一起烧掉。

老从女孩手里拿走玩偶，又放回玩屋里，看了一从外面的窗经过，上要走来的薛逢，小声回答她：“因为这个娃娃，就是那个。”然后叮嘱，“不能跟别人讲哦，这个是秘密。”

老稍微迟疑了一，看了一娃娃屋里两个并肩坐着的人偶，最后还是了。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她还想再问什么，但看见了门外走过去的母亲，便立刻从凳上爬了来，对老摆摆手：“爷爷再见。”蹦着跑去了。因为动作急，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西装男人，他被女孩撞得后退一步，但立刻伸手扶住了要摔倒的小女孩，温声：“没磕着吧，跑慢。”

这老先生也说过她女儿得去庙里寄段时间，才能好。但李泠风不舍得，丈夫也宽说，等青期孩发育了，免疫力一，自然会没病没灾的。

她捋起袖，淡淡地嗯了一声。两个人没再说什么话，一一就分开了。

李泠风看见的，正是薛逢拉着自己女儿的衣服，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扯过她，往自己后藏，又回问：“他碰你哪里没有？”小女孩摇摇，从母亲后探半个脑袋，对薛逢鞠了一个浅浅的躬：“谢谢叔叔。”

此时林栖的灵堂里，先生的桌边，一个系着围巾的小女孩半跪半坐在椅上，手拿着娃娃屋里一个金发碧的小人偶。她困惑地看了一灵堂正中悬的照片，又看了一手里的人偶，有些迟疑又好奇地偏问：“爷爷，这个娃娃为什么和那个得一样啊？”

（娃娃屋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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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看见他来，便把刚刚写好的红纸递给他：“这上面是要准备烧的东西，你看还有什么没拿的，去家里一趟，全带过来。”薛逢从上往仔细看了一遍，衣服被雨伞鞋，都是现成的，他，又对那桌上的大摆件抬了抬：“这个玩房也一并烧掉，栖栖以前很喜玩的。让她带去玩。”

薛逢也笑了笑，声音是对孩的那柔：“不用谢。”然后看了一几乎是怒目而视的李泠风，稍微了，就回去了。

一把火，都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