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卿顺势握住她的手熨贴在颊边,听着她说:“等你,也得吃喝啊,你要是再和我别扭,那你今天别喝汤不就是了。”
杏娘又看向冯瑞卿:“那你还要在这里吃午饭吗?”
杏娘只:“随你。”言罢,低了低,轻声说:“你今晚、留来吧……”
冯瑞卿无奈,抬手掐了掐她的脸说:“好吧好吧,我不别扭了。”他想了想说:“我以后每天都来一趟,你愿意不?”
冯瑞卿还以为也是女孩家里,却没想到居然住的是男人,心中有小小的介怀:“你们相的不错?”
杏娘瞅着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和谁也不接,只等着你?”
冯瑞卿心底无端一沉,方才的欣喜若狂沉谷底,失落地说:“是嘛,那真是可惜了。”他说着又:“那要不,我陪你们去医院?”
冯瑞卿笑:“你指挥,你教我。”
“给人活现学现卖,你不应该去老师,你应该去当商人。”杏娘将一把菜放到盆里让他帮忙择了。
冯瑞卿挽了袖:“我帮你打手。”
青青听见动静,哒哒哒跑来看向冯瑞卿手里的票据笑着问:“瑞卿大哥,书画展是吗?我能去吗?”
“隔?”冯瑞卿看了一屋外,想起来那束碧桃,笑问,“隔住的是什么人家?”
青青,无比憧憬。
“还好,有些事儿我们女的不来,就会让他们过来帮个忙,邻里之间多走动走动,这不人家就送了我们一只乌吗?”杏娘笑盈盈地娓娓来。
杏娘稍稍转过来面向他:“好,我信你了,成了吗?你别在这里杵着了,我还要饭。”
杏娘瞟他一转往屋去,却没有关上门。
冯瑞卿沉默了一说:“我和你说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冯老师还会打手呢?会什么?洗菜吗?”杏娘俏地说着。
杏娘迟疑:“可我午要陪青青看诊。”
杏娘手上动作行云,轻轻说着:“好多了,起码晚上不怎么噩梦了。”素白的豆腐从池里面捞来,她的手也像是里白的豆腐心,鲜可。
杏娘知他在别扭,踮起脚,主动在冯瑞卿眉心亲了亲,凝睇着他,睛是清澈得,却也是柔得。
“唱曲儿得一双兄弟,哥哥会拉胡琴,弟弟会唱梆,很好听的。他们前段时间还在外演,我和青青都去听了。”
冯瑞卿坐在扎上,弯着腰,笨拙却仔细地清理。
“隔送了我一只乌,炖了汤,再炒两个菜就够了。”
“你不相信我?”冯瑞卿问她。
冯瑞卿跟上去,见杏娘好了豆腐,似乎在准备豆腐箱,青青不在,他掩上门,轻轻咳了一声,杏娘回眸看他一,冯瑞卿这才上前:“杏儿,你这些日好些了吗?”
“当然可以,可是你不是说要带你去医院吗?”青青扁了嘴,很是遗憾。
冯瑞卿见着她,满腹的疲倦和郁闷都到了九霄云外,消失了好几日的笑容浮现在面上,轻快地说:“杏儿,有没有兴趣和我去看书画展?”
“那你说过你等着我啊。”冯瑞卿嘟囔着。
杏娘莞尔:“你每天都来让你妈妈知,会不会一次就把我千刀万剐了?”
杏娘瞧见是他来了,睛一亮,却还是锁着朦胧的愁绪,忙问:“有什么事吗?”
“书画展?什么时候?”杏娘迷迷糊糊地发问。冯瑞卿拿票据给她看,兴采烈地说着:“今天午,我们中午吃了饭就可以去。正好两张票,小孩还免票,青青也能去。”
“你留我,我就留来。”冯瑞卿玩笑着。
“对不起,我好些日没来看你了。我应该每天都来看望你的。”
冯瑞卿面一变,忙说:“不会得,再也不会了。”
杏娘摇摇,笑着未开。
杏娘不怎么说话,饭的时候忙碌来忙碌去却也有章法,上的烟火气闻着温馨一片。冯瑞卿理好菜走过来放在她旁问:“什么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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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了一顿火锅,结果在厕所蹲起了两天……啊啊啊啊,我这是咋了……)
两张票据,冯瑞卿却给葛莲生打了电话,葛莲生听了有些不是很兴趣:“一定要去吗?我约了朋友要去何园作客,可能没时间。”
杏娘见不得妹妹失落,便低声说:“那我们去看大夫的时候快一,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你再去好不好?”
冯瑞卿听了竟然舒了气,故作惋惜:“好吧,那你好好放松。有机会再说。”他放电话,呼了气,拿起票据前往安家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