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砸,别抢啊,这些都是赊来的。都抢走了,我们家该怎么还,怎么活啊。”老老泪纵横的哭嚎起来。当他看到那个哨总将柜台中的几大罐茶叶打包准备带走时,拦腰将那哨总抱住。
“今天我们不是来喝茶的。只是来向老板讨要些许银两来助饷的。还望老板不吝捐纳!”哨总双目盯着老,厉声喝。这话语容客气,语气却是带着胁迫之意。
哨总将银两在手中掂了掂,冷笑:“就这么,打发叫呢?当年老在洛城中讨饭时,逢年过节碰到手豪的大一天来也能讨到这么多。老看你是敬酒不吃罚酒,你不助饷,那我们就只有追你的赃了。今天你不拿二十两银来,别想事完!”
与京城如一辙,天津卫算盘城中,“追赃”的范围最终还是扩展到小商小的上。连茶铺,菜摊都未能幸免。
话时,李来亨正搂着那女,嘴对嘴的着酒。等把总说完了,李来亨回过来,咧嘴一笑说:“这三个崽定是路上碰到什么妖艳货,或是被那卫所赃官的艳妻妾勾搭,乐不思蜀了。现在不定在什么地方抱着这些百,千的老婆在快活呢。”说完,与陪他饮酒的众人顺军将官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将掌旅说的话当回事。
哨总起脚就将老踢飞门外,摔倒在街面上。老开始大大的吐起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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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城的顺军除了本地军的降军,只有李来亨这一,所以还没发展到挨家挨劫掠那般恶劣。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顺军哨总一把推开,茶馆大门也被完全推开,十几名顺军兵士一涌而。
铜锣巷的巷,一队着黑衣黑甲的顺兵寻来,狂拍着一家关门歇业的茶馆大门。大门被拍的咚咚作响,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带队的哨总不耐烦的喝:“有人没人,赶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就砸门了。”
“哎呀,军爷,我们这小本买卖,哪有那么多银啊。这小店是今年俺家连借带赊的个小本营生。您行行好…小老儿的儿现在也为大顺天军效力,军爷就给通通吧。”
老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几颗约一二两的碎银到哨总手中,中说:“这银两请天兵军爷笑纳。”
“妈的,就是不给是吧。弟兄们,给我搜。”话音未落,众兵士就开始在店铺中四翻箱倒柜,摔碗砸盆起来。
掌旅见如此景,心里暗【你个皇帝都不急,我这个太监急啥呢?】。于是只把这三名令兵的失踪记为逃兵理了,调就带着自己的属去“追赃助饷”了。
门板后面一阵窸窣,大门这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探半个,双手抱拳作揖:“这位军爷,不好意思,小老儿这几日染病在,茶馆暂时歇业了。还望军爷…”
即使如此,那些刚刚归降的明军兵士也开始人心浮动起来,因为那些小商小贩中不少是天津卫普通军的家眷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