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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珽则照常赶路,渐渐追上阿嫣的队伍。
谢珽并不怕率先起兵。
比起河东的不敬和威胁,魏津这回搅的祸事与谋逆毫无二致。若朝廷计较,魏津无路可退,只能举兵而起。若朝廷无力清算,则可见其庸碌无能之极。魏津这局布了十来年,参与其中的人垂涎天已久,即便魏津想兵不动,旁人难都能忍得住?
谢珽的脸上,渐渐笼了肃,“民之皆因他而起,这样的靶,怎能不竖起来?”
这样的推演与谢珽全然相同。
陆恪会心而笑,“吉甫盘踞朝堂多年,被人这般利用玩,得知后必定大怒,哪怕不敢声张,必定也咽不这气。而至于魏津,尾都被人拽了来,难免自危,想再如从前那般藏在暗借剑杀人就很难了。”
可惜魏津居心叵测,借着徐元杰的手,挑唆吉甫生事,撺掇着永徽帝夺走了谢衮的命。
“京城那边,将魏津在南边的那些动作透给吉甫,于咱们有益无害。”
此时的阿嫣,已经了河东地界。
至于莫俦,则带人折南。
这日傍晚在官驿榻,无需再如从前般隐瞒份,王府的名亮来,阿嫣自是被安顿在最好的屋舍,由陈越带人在屋外把守。前来接应的人亦分队巡逻,将这小小的院落看护周密。
既到了谢珽的地盘,途中安危便无需忧虑,陈越虽仍绷着神不敢有半分懈怠,玉和玉泉却比先前轻松了许多。
唯有阿嫣,脸上渐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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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的路,不则退。”
莫俦领会其意,当即悄然南。
“吉甫素有狡诈险之名,从前虽蒙在鼓里,算徐元杰侥幸。这次吉甫拉拢河东,徐元杰背着他大肆抹黑,吉甫顺蔓摸瓜揪这个叛徒,也在理之中。他被欺瞒利用十几年,盛怒之杀了徐元杰,有何不可?”
位之心,走了徐元杰这么一颗绝妙的棋,也算城府极。
随行的人里,陆恪和徐曜都是王府的左膀右臂,不宜随意调动。莫俦却是在京城潜伏很久,极擅掩饰伪装、刺探消息的。这回为免谢珽岔,他一路护送到宣武地界,谢珽索免了他回京的麻烦,让他留半数人手在京城,盯着朝堂动静即刻。
若无恩怨,谢珽也能敬他几分。
莫俦闻言,有猜到他的打算,只是不敢确信,迟疑:“王爷的意思是……”
莫俦立时猜意图,“栽给吉甫?”
但若能让狗皇帝和魏津那狗贼先锋,何乐而不为?
“他称帝自立。”
一旦火苗烧起来,被势裹挟着前行,便是骑虎难。昔日魏津想在朝堂和河东之间煽起的那把火,可数倍奉还于岭南。而这一开,许多事便可顺理成章了。
这就不能忍了!
“徐元杰死后消息必会传回岭南。”谢珽坐在桌边,手指蘸了茶,在桌上随意勾勒,“京城里那些人,算上皇帝、吉甫和几个皇,没人知徐元杰背后的主。诚王纵然知徐元杰死于我手,也不知该把消息给谁。这空隙里,正可借机行事。”
阿嫣用过饭后歇了会儿,先去沐浴。
他了,蘸的手指又指往别,“魏津躲在暗,想借民打京城,他坐收渔利。一旦民事败,吉甫便可会调转矛,去找岭南算账。即便吉甫忍得住,魏津边总有急功近利的,老底都被掀了,岂会坐以待毙?”
这一路虽风平浪静,因天势渐,宣武地界亦有盗匪横行,她心里始终有弦绷着,晚间亦睡得极轻,饮起居一切从简。此刻浴桶里香汤,她散发坐去,任凭蔓延过肩,只觉浑骨为之一松
想到王府里潜藏的暗涌,她多少有疼。
谢珽说罢,抬眸看向陆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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